年幼的孩子,恨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將對秦堅母親的恨拋到腦后,真心對待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如果不是秦崗山再次出軌的話,秦家四口會繼續幸福的生活下去。
而秦崗山之所以回國自首,并不是良心發現,否則他不會隱瞞這部分事實。
他一定估算過自己的罪行,肯定不會判太久,他要進監獄避開秦堅的報復。
同時,他也在賭。
賭警方在他出獄前,能將秦堅抓獲歸案,判死刑。
他能便能徹底擺脫兩個兒子的控制折磨。
聽完蘇梔的分析。
秦堅忽然改了主意,“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我帶你出國,以后你替我殺人,我專注享受分尸的樂趣。”
殺人是個腦力活兒。
也是個力氣活兒。
秦屏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失去了哥哥,也失去了一個合作人。
蘇梔太合適了。
蘇梔依舊云淡風輕的,“你今天殺不了我,也帶我出不了國。”
秦堅站起來,摘掉口罩,露出了那張從不示人的臉。
臉頰上紅黑色的肉翻滾,只剩下半邊下嘴唇,森白的牙齒歪七扭八,下巴也被燒光。
他的雙手也是猙獰不堪。
蘇梔猜測應是昏迷前,用雙手捂住了眼睛,所以他的眼睛才和正常無異,嗓子是因為吸入濃煙嗆壞了。
“我承認,你的童年很可憐。可無辜被你們殺害的人更可憐。”
“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一點也不可憐,她們都該死。”
秦堅已經走到蘇梔面前,掏出一把巴掌大的電鋸,鋸條泛著寒光,轉動的速度快出殘影,卻沒有一點聲響。
“這也是你研發的啊,真不錯。”
“它把你骨頭割開的時候,你會發現它更不錯。”
秦堅舉起小電鋸,對準蘇梔的頭蓋骨,“我不喜歡女人叫出聲,你忍一忍,別叫出來,煩。”
蘇梔勾唇一笑,“可我喜歡叫的很大聲的男人。”
在地府時,她每次將逃跑的犯鬼扔進煉獄時,都會在旁邊駐足一會兒。
它們的慘叫掙扎,會讓她麻木的情緒產生波動,每到那時候,她才會有短暫的活著的感覺。
否則,她沒毅力堅持十年,向判官反復申訴冤屈。
早就投胎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山羊了。
“這是你的遺嗎?有意思,分割你的時候,我會給你配點背景音的。”
此刻,秦堅還沒察覺到,他腳下已經聚集黑乎乎的一片螞蟻。
在秦堅的小電鋸落到蘇梔的頭蓋骨上時,蟻群瞬間如海浪般翻滾,將他整個身體都包裹住。
秦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有密密麻麻的東西糊住他的眼球,他視線一片漆黑。
痛感從皮膚表層,迅速向里鉆,他竟然沒有絲毫慌亂,而是握緊小電鋸接著攻擊蘇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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