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益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蘇梔接通,他激動的問,“小梔,你那話是什么意?還有另外一個主謀?”
“秦屏的身體素質很一般,坐一會就虛的靠在椅背上。我觀察過他過往的社交賬號,沒一條和他弟弟相關的。”
蘇梔問過他一句:“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無辜的吧?”
他當時目光閃爍,說一家人沒一個無辜的,讓警方去查。
一個人,往往是越想掩飾什么,就越不靠近什么。
“另一個同謀是他弟弟秦堅,秦屏自己不可能碎掉五個人。”
蘇梔的這個想法,和張通益的不謀而合。
“所以你剛才故意在直播間里說秦屏的事,是想引秦堅去報復你?!太冒險了,你在哪,我現在接你去警局從長計議。”
蘇梔忽然察覺到一抹深厚的殺意。
她眼角余光里,撇到店外的身影,笑道,“張隊長,你可以帶人過來了。”
張通益的心都提了起來,“什么情況?”
“功勞送上門了。”
話音落下,蘇梔手機信號中斷,店內電源也跟著斷掉,一個強勢的氣味從門外鉆進來,迅速在空氣中散開。
幾只毛孩子頭一歪,閉上眼睛,沒了動靜。
只有蘇梔,還坐在輪椅上,面向來人輕輕牽動嘴角,“這種迷藥不錯,三秒讓生物陷入安睡,還不傷身體,你自己研發的?”
來人帶著黑色口罩,一雙狹長的眼睛透著失望,“還是不夠厲害,讓你撐住了。”
“明天再加強一下。”
他的聲音讓蘇梔簇起眉頭,“你嗓子眼里塞什么了?”
“都要死了,還這么多問題,你可真有意思。”
秦堅的聲音黏糊糊的,像是廉價的植物奶油,也像過期的沙琪瑪,若是女孩子擁有這樣的聲音,也算得上“特別”。
偏他聲線沙啞,讓人聽了全身起雞皮疙瘩。
“你不是切斷了信號源和電源,還在張隊長來的路上做了手腳嗎?著急什么,坐下說說你的故事。”
蘇梔的聲音不疾不徐,平和含笑的目光看著他。
秦堅瞇了瞇眼睛,“你是我見過,最有風度的將死之人。”
他拉了張椅子,在蘇梔面前坐下,“還真沒講過故事呢,既然你想聽,那我成全你。從哪開始呢?八歲吧。”
“秦崗山那個老渾蛋,為了讓外面的野女人上位,給我媽下了迷藥,污蔑她出軌。”
“可他忘了,我媽也是小三上位。怎么會不了解他的手段,她輕松躲了過去。秦崗山不死心,又設計了一場大火。”
“這一次,我媽又躲過去了。她可真是個厲害的女人啊。”
秦堅前傾身體,盯著蘇梔,饒有興致地問,“你猜猜,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
“被燒的是你。”
“猜對了,一會分你的過程我會輕一點的,這是獎勵。”
“那我就再猜猜,你的臉被燒毀容,沒法見人,你媽也成為棄婦。從此你的生活如履薄冰,心理漸漸扭曲。”
“你恨女人,恨秦崗山。秦屏和你有相同的恨,殺女人泄憤成了你們共同的樂趣。”
“殺人算什么樂趣,將她們分成一塊一塊的,永久封印在雕塑里,才是真的開心。”
當年,秦堅的母親小三上位,導致秦屏的母親自殺。
秦屏該是恨秦堅的,偏偏秦堅從小跟在他身后哥長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