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家,才給旭哥打電話,說蕭廳長母親過世,請他開車接汪校長,下午前來。?x,k¢s·w~x¨.`c~o!m¢
旭哥說:“還有要接的人嗎?”
我說:“另外有輛車是張文杰和張行遠。張行遠知道蕭廳長老家的具體位置,你跟行遠聯系。其他人你就不要管了。”
下午三點,旭哥打來電話,說他們快到了。
我忙告訴蕭廳長。蕭廳長夫婦就出門迎接。
最讓蕭廳長感動的是汪校長來了。行過禮后,蕭廳長緊緊握著汪校長的手,說道:
“校長,驚動了你啊。”
汪校長說:“我兩個學生,書記有提攜之恩。我應當來,應當來。”
早有禮生引導他們去祭奠,我叫了行遠。
別人見我找行遠有事,就沒等他了。
我把行遠叫到一個角落,說道:“汪校長這么大年齡了,不會行跪拜之禮,你應該單獨祭拜,三跪九叩。因為你來廳長家比較多,他家親戚與鄰居認識你。”
行遠認真地點了點頭。
等汪校長行過奠禮后,我才領行遠去行禮。這時,我才發現李旭日站在一邊,并沒有跟著汪校長去行禮。直到行遠走過去,他才跟上。
他跟行遠一樣,三跪九叩。
我心里感嘆,懂事的人不用教,跟會讀書的學生一樣。聽聽課就行了,不必事后復習。
蕭廳長陪大家上二樓敘談。
聊著聊著,有人上來對蕭廳長耳語幾句,蕭廳長說:“你們坐,來了客人,我去接待一下。+第-一,看*書^網?!免?費\閱¢讀!”
又來一個人,說請我們到里間休息。
他便把我們引到了一間類似書房的房間。又端進茶水,發了一輪煙,把門關上。
汪校長問:“來了什么人,你們知道嗎?”
大家搖頭。
汪校長說:“應該是蕭廳長舅舅家的客人來了。這是最尊貴的客人。娘親舅大嘛。”
果然如此,半個小時之后,蕭廳長才進來說道:“舅舅不在,舅母和幾個表兄來了。現在已安排房間休息。”
汪校長說:“你去忙,不要管我們。”
蕭廳長說:“確實忙一點,那就沒有陪你們了。”
等蕭廳長走后,大家的議題就漸漸歸到喪事的禮節方面,汪校長最為精通。大家就請他講一講。
汪校長說:“時代不同了,有些人講究規矩,有些人也不信規矩。”
張文杰說:“我們三個都是父母俱在,請校長講一講。”
汪校長說:“中國文化在喪事方面注意單數。比如壽衣,不能穿雙數,總是以1,3,5為準。萬萬不能選擇雙數。
在家停柩的日子,一般也是選擇單數,要么是3天,5天,7天。”
我平時也看些這樣的書,問道:“單數就寓意一個人走?”
汪校長點點頭:“對。雙數在婚禮中比較講究,叫出雙入對吧。”
行遠說:“這些,我還真不懂。+m_i!j+i~a_s~h,e`._c+o!m/”
我說:“你要懂啊,在局里管工會工作一線。到了別人家去,不能亂說亂建議。”
張文杰催促道:“校長,繼續講。”
張文杰城府深一些,不懂,他也不會說出來。
汪校長說:“壽衣的面料,以綢子為最好。寓意稠子,象征家族人丁興旺。不能選擇緞子,這個就不用解釋了。
入殮之時,有一點是任何地區都被視為忌諱。就是親人的眼淚不可灑落到逝者的身上。所以,有些做女兒的在棺材邊哭得傷心欲絕,旁邊總有人把哭的人扯開。”
我說:“原來如此,難怪總有人護著女兒之類,勸慰她不要扶到棺材邊去哭泣。”
汪校長說:“至于墓葬的禁忌更多。為什么要請地仙看地呢?成老的地仙,能看出那塊地方,地下有什么。比如,有的地方表面是黃土,下面是堅硬的石層,挖都挖不進,用爆破的方法又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