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喊道:“那邊不是個有個水潭嗎,你們拿鎖鏈把尸王捆住,綁上重物,把它拋到水潭里去,任是它骨頭再硬,沉入潭底,也休想再出來,這個法子不好嗎?”
“姑娘這個法子倒真是不錯,只是……”
茶叔轉眼四望,見整個墓室里就只有四條鎖鏈,且都是拴玉棺用的,任是砍斷哪一條,玉棺傾斜,準要把尸王倒將出來,到時候能不能再制住它,卻又是兩說了。
云天行也是一般的想法,與尸王僵持了這一會兒,云天行明顯能感覺到,尸王比尸將要難對付得多,至少在靈智方面,已經非常接近正常人類,把它困在玉棺里倒還好對付些,若把它完全放出來,后果不堪設想。
這時,卡在尸王腳上那個石獸已被尸王踢下玉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卡在尸王頭部的那個石獸也被尸王的拳頭從中間打裂,一半掉到了地上摔碎,一半掉進玉棺里,正壓在尸王頭上。
云天行見尸王被半個石獸身子壓住了腦袋,不但沒有消停,反踢打得更兇猛,一時間也犯了難,心想:“這東西還真是個怪胎,殺又殺不死,制又制不住,真不知道該拿它怎么辦才好。”
正在思量對策,忽聽那尸王發出一聲凄厲長嚎,跟著用雙手抱住那半個石獸,猛地向云天行砸了過來!
云天行沒想到它居然還有如此靈智,只得收了劍,把身子向上一縱,躲了過去。
那半個石獸被尸王拋飛出去,正砸中后方石柱,將石柱砸出老長一道裂紋,好在沒有折斷,不然洞頂塌陷,他們這些人便是不被尸王殺死,也要活埋在這里了。
云天行收劍跳起,尸王沒了壓制,猛地從玉棺里坐起身來,用那雙幽藍色的眼睛盯著云天行,見他又握著雙劍從上方疾刺下來,忙伸出雙手,一手抓一劍,將太阿赤鱗雙劍緊緊攥住,跟著口一張,自口中飛出一把小刀,直往云天行眉心飛去!
尸王居然還能吐飛刀傷人?
云天行大驚失色,這他如何能想到?好在他反應甚快,把頭向旁邊一偏,那飛刀直擦著耳朵噌的飛了過去,帶起一串破風聲。
云天行雖然躲過了飛刀,但仍驚起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剛才反應夠快,這一刀足以要他性命了。
云天行見這尸王遠非尸將可比,不愿再與它近身搏斗,想先把劍奪回來,再見機行事,可雙劍被尸王死死攥住,便似被鐵箍箍住了一般,居然拔不出來。
云天行又驚又急,正在運功與尸王奪劍,猛覺后面有破風聲至,又聽茶叔在下面大叫小心,忙把身子往旁邊一傾,噌的一聲,一物擦著肩頭飛過,奪的一聲,釘在了玉棺內壁上。
是剛才的那把飛刀!
云天行的肩頭已被飛刀劃破,鮮血浸透衣裳,好在傷口不深,不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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