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見尸王將棺蓋打出一個窟窿,又自窟窿處蔓延開十數道裂紋,眼看厚重的棺蓋就要碎裂,云天行忙掣出赤鱗劍,瞅準被尸王打出的窟窿,猛地刺了下去!
這一劍正刺中了尸王的右肩胛骨,只聽棺材里發出一陣凄厲尖叫,尸王的拳頭便如密集的雨點,不住地轟擊著棺蓋,只不一會兒,便將棺蓋打得滿是細碎裂紋。
云天行見它赤手空拳,便將如此厚重的白玉棺蓋打得裂紋密布,暗暗心驚,知他本是個死物,根本不知疼痛,更不敢讓它出來,又拔出太阿劍,從左邊一個較小的破洞里刺了下去,正刺在尸王身上。
這兩劍分別刺在了尸王左右肩胛骨上,雖然刺不穿它的骨頭,但卻將它的身體摁在了棺底,怎么也抬不起上身。
那尸王到底是有靈智的,因肩胛骨被梁冰長劍釘住,拳頭掄轉受限,便曲起腿來猛踢棺蓋。
那棺蓋早被它打得滿是裂紋,便是普通人再打幾拳,也足以讓整個棺蓋徹底崩碎。這尸王是死物,便是受再重的傷,也不知疼痛,不論是拳擊還是踢擊,都使出了全力,只狠踢了三五腳,便將那棺蓋踢得粉碎。
云天行怕掉進玉棺里踩到尸王,忙將雙腳改踩棺沿,便是棺蓋破碎了,也落不下去。
那棺蓋上本壓著兩個石獸,一個壓在尸王頭部位置,一個壓在腳步位置,棺蓋碎裂,那兩個石獸便往玉棺里掉落,可惜的是石獸太大,棺材太窄,只掉到一半就被卡住了,沒有砸到尸王,不過,這兩個尸獸正將尸王的兩只胳膊和腿都隔在了下面。
尸王不論是揮拳還是踢腳,都只能打在石獸上,雖然這兩個石獸看起來很結實,但再結實也結實不過棺蓋,連這樣厚重的棺蓋都被它打得粉碎,這兩個普通石獸如何能擋得住它,也只能攔擋一時罷了。
云天行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忙向茶叔喊道:“真就沒有辦法殺死它嗎?”
茶叔抱著長刀搖了搖頭,道:“它本就不是活物,談何殺死?”
王二狗在角落里喊道:“師父,那尸兵也是死物,不照樣被我們殺掉了,這尸王怎么就殺不死了?”
茶叔道:“尸兵只是被砍得支離破碎,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已,不算是死了。”
王二狗道:“那我們也把這尸王砍得支離破碎不就成了?”
茶叔笑道:“我的好徒兒,這是尸王,不是大白菜。便是外面那幾個尸將的骨頭都堪比玉石了,尸王的骨頭到底硬到了何種程度,你想一想便能知道。莫說是將它砍得支離破碎,便是在它骨頭上留下一個小缺口,怕是都不容易。”
云天行見兩個石獸上都出現了裂縫,怕是不久就要破碎,急道:“就算殺不死,困住它也行,總之快拿個主意,這邊要撐不住了!”
茶叔轉眼四望,正看到了那口大鼎,道:“尸王的骨頭雖硬,但如果用那口大鼎壓住它,興許有用,只是……破門處沒了遮擋,尸兵尸將進來,擠滿墓室,咱們死得更慘。”
云天行苦笑道:“那就再想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