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啊。”
上揚的腔調讓心情郁悶的鄭執不自覺反射出盤錦人這仨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他嚴肅點,鄭執的注意力也被主屏幕上快速跳閃的畫面吸引了。
“你這是干什么呢?”
“我聯系了交警幫忙把車站附近幾個主路口的監控接到這邊,我笨尋思哈,人要是沒進來,那就指不定還在外頭呢。”
小錦州每說一個字都習慣性地點一下腦袋,搞得鄭執那叫一個不習慣,但這小子說得倒很合鄭執的心意,所以在小錦州忙著操作的時候,鄭執難得沒去打擾,而是站在一邊安安靜靜地看著。
別說,小錦州這人不光腦子靈,眼睛也很可以,在監控介入后,他竟開啟了倍速瀏覽模式,而且最關鍵的是,還是多屏倍速,那五光十色的屏幕咔咔一變換,鄭執直接感覺自己老花了。
“這么快你確定不會看漏?”鄭執捂著眼睛,鼻梁骨都快掐斷了才算又看清了眼前的世界,他不信,自己才三十五,怎么也不能比所謂的二十幾的小伙子差太多吧?
可事實證明,三十五和二十就是差了好多,眼睛都要被晃瞎的刑警隊長喘氣的工夫,對著屏幕持續搜索好久的小錦州已經把屏幕最終鎖定在了一個畫面上了。
“找著了,隊長。”他指著畫面上有塊藍色標識牌的路段說,“十分鐘前,這倆人就是從通北路向西的那條胡同消失的。”
也是在小錦州描述細節的時候,早已拿出對講的鄭執也把這個發現同步給了布防在外圍的警力。
確認有人過去后,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的鄭執又回到監控屏幕前,指著屏幕上那兩個鬼鬼祟祟明顯是故意想要躲開他們的人影憂心忡忡,“接下來的呢?他們后面去的路段有監控可以調取嗎?”
“他們鉆的小路,鐵定沒有啊隊長。”
“行吧。”遭拒的鄭執也學著小錦州的調調揚著嗓子往外走,等一只腳踏出門外時,他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一個東北人,居然被一個東北人把口音給影響了。
“服了。”郁悶的人大踏步地走出二樓候車廳,坐上扶梯時,他突然發現本來還跟條尾巴似的粘自己粘賊緊的肖遙竟從迎面向上的步梯過來了。
“你干嘛去了?”
“我找你呢。”
“你別找我。”鄭執頭疼地松開扶手,大踏步地朝一樓走去,而就在他馬上要出大廳時,一隊奉命去找那兩個學生的警員也停在了一條離車站緊一街之隔的巷子里。
垃圾桶惡臭,隔著垃圾桶,大約一米遠的地方,一家面朝車站開的面館里還隱約聽見點菜的聲音。
為首的警員掃了一眼胡亂丟在垃圾桶邊上的行李箱,抬手做了個行動的手勢。
伴隨著垃圾桶蓋被掀開,遙遠的燈火照在兩塊烏漆嘛黑的方形空洞里,連帶照亮一只搭在垃圾桶邊緣的慘白細手上,
確認過是他們要找的人后,警員把消息同步給鄭執,“報告隊長,人沒死。”
而他們不清楚的是,此時此刻的鄭隊,正被肖遙拉著說一句差不多的話——那倆人應該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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