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緊跟著遞上無菌紗布和止血棉,動作麻利地重新按壓止血。
溫淺渾身還在發顫,眼眶通紅盯著門口,聲音嘶啞卻帶著憎惡:“別讓他再進來……”
“好的,您先冷靜,手背上的針得重新扎,不然會影響補液。”醫生放柔聲音,一邊觀察她的情緒,一邊示意護士準備新的輸液器。
溫淺緊繃著身子。
直到手背傳來輕微的刺痛。
她才像是泄了氣般,癱回枕頭上,眼淚無聲地滾了下來。
護士給她扎好針,固定好膠布,又幫她掖了掖被角:“您現在懷著孕,可不能這么激動,對您和寶寶都不好。”
溫淺沉重的深提幾口重氣,下意識捂著高挺的小腹。
為一個謊話連篇的男人傷心流淚。
根本不值得。
既然他不是真心愛她。
那她也收回自己的感情就好了。
去父留子,也沒什么不好。
要一個孩子,然后專心搞事業,獨美不香嗎。
為什么要想不開去愛一個死渣男?
“去你媽的薄鼎年,你以為你算老幾?滾去找你的白月光去吧。跟你白月光鎖死,別再來隔應我招惹我。”
溫淺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憤恨又唏噓的咒罵了幾句。
心中更不斷開解自己,勸自己釋懷。
算了。
這大半年的時光。
只當是免費叫ya了,然后,被ya給渣了。
不!
是她玩膩了,把他給踹了。
他的‘客戶多’,行情好。
讓他滾去服務他的前客戶吧。
等她身體養好了,她可以找一個比他更帥,更年輕,荷爾蒙更強悍的。
這么一想,心中頓時舒服多了!
……
半個小時后。
溫母接到溫淺動胎氣的消息后,急匆匆的趕來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
就見薄鼎年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鼻青臉腫,垂頭喪氣。
額頭鼓著一個蛋黃大的腫包,鼻腔下隱隱有血痂。
護士正拿著冰塊在給他消腫。
溫母嚇了一跳,“鼎年,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鼻青臉腫的?”
薄鼎年心虛的瞟了溫母一眼,臉色黑的能滴出水,“沒事…我不小心磕到了。”
溫母聽了,一臉擔憂,“這磕到哪了?這么不小心?”
“淺淺呢?”
薄鼎年甕聲甕氣,“在病房。”
“你們今天不是來做產檢嗎?好端端的,怎么會動了胎氣呢?”
溫母一邊說,一邊向病房門口走去。
見薄鼎年愣著不動。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進去陪著淺淺?”
薄鼎年下意識揉了揉頭上的包,含糊其辭的說:“呃~,我就不進去了。淺淺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您進去陪陪她吧。”
“……”溫母不明所以,徑直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薄鼎年見狀,悄悄走到病房門口。
他沒敢進去,只站在門外偷聽。
病房內。
溫母看到女兒渾身上下的安胎儀器,嚇得臉色發白,“淺淺,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動了胎氣?”
溫淺躺在病床上,情緒已經逐漸平靜下來。
“媽媽…”剛叫了一聲媽媽,委屈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溫母見狀,更擔憂,“怎么了?快跟媽媽說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就是薄鼎年的前女友剛剛找上門來了。他們兩個勾勾搭搭,眉來眼去,偷偷摸摸,還想要一起謀害我……”
溫母大驚失色,“什么?”
門外。
薄鼎年聽了,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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