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溫母震驚的紅了眼,攥著溫女兒的手氣得發抖:“……淺淺,你是在開玩笑嗎?”
溫淺一臉喪氣,“沒有,是真的。”
溫母聽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光,“那個女人怎么敢?鼎年就看著她欺負你?他居然還幫著外人?”
溫淺吸了吸鼻子,聲音冷得像冰,“他沒幫,但也沒護著我。”
“媽,我總算看明白了。他心里從來就沒裝過我,以前的好都是裝的。現在他白月光回來了,我就是個礙眼的。”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溫母猛地站起身,“我去找他算賬!”
溫淺拉住她的手,心如死灰的說:“媽,別去了,現在說什么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把孩子生下來,以后跟他一刀兩斷。”
“……”溫母看著女兒眼底的決絕,終究是把火氣壓了下去。
“好,你先安心養胎,咱不跟他一般見識。以后媽天天來陪你,誰也別想再欺負你。”
“真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個腳踩兩條船的人渣。”
溫淺心尖一顫,鼻腔忍不住又反酸,“不,他沒有腳踏兩只船。”
“他是腳踏三只船……”
門外。
薄鼎年把這話聽得一字不落,心像被鈍刀子割著疼。
“咔嚓!”一聲。
他忍不住推門走了進來。
“淺淺,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不是想為我自己狡辯,但我想說,我從來沒有腳踏兩只船。”
看到他進來。
溫淺情緒又開始翻涌,憤恨的說:“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溫母也皺緊眉頭,質問他,“阿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和淺淺結婚才不到三個月,已經鬧了幾次這么大的矛盾。這次更過分,居然害的淺淺動了胎氣。”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過不下去,”
薄鼎年目光死死鎖著溫淺,聲音帶著無奈,“媽,我和淺淺之間有誤會。”
“誤會?”溫淺猛地拔高聲音,手背上的輸液管都跟著晃了晃。
“林兮曼差點殺了我,差點殺了我們的孩子。而你呢?不但沒有報警抓她,還命人將她安全送走了。”
“現在你跟我說這是誤會?薄鼎年,你是把我當傻子耍嗎?”
薄鼎年喉結滾動,眉頭越皺越緊,“淺淺,有些事情,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
“我也不想再多解釋什么,總之,我會尊重你所有的決定。”
說完。
他吞了一口重氣,邁著沉重的長腿離開。
世事無常。
只能說,命運總是愛捉摸人。
門關上的瞬間。
薄鼎年黯然神傷的看了一眼房門,“這樣也好,何必讓她淌這一趟污水。”
“離開我,她會生活的更幸福,更安全。”
走廊里。
傳來又急又沉的腳步聲。
薄老爺子拄著拐杖,在管家的陪伴下,快步走來。
“爸,您怎么來了?”
“你杵在這兒做什么?淺淺呢?”老爺子聲音透著火氣,拐杖往地上一戳。
“我聽傭人說淺淺動了胎氣,現在怎么樣了?胎兒保住了嗎?”
“……”薄鼎年心腔一梗,心煩意亂的不想說話。
薄老爺子心急如焚,“阿年,咱們薄家傳宗接代的大任就靠你和淺淺了。”
“你哥那樣子,是指望不上了。而你快三十歲了,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
“……”薄鼎年聽完,心里更沉重。
老爺子早就盼著抱孫子了。
而他的體質又很特殊,想要孩子簡直難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