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十二點了,我才開機。跳出幾個未接電話。
其中有一個是方老的,另一是我姐夫的,還有一個是陌生來電。
先還是查查微信吧。少杰果然回復了我。他寫道:
“萬老師,看到你發來的微信,轉來的錢,我想了很久。終于收下了。
如果石頭能賣錢,就用石頭錢來還,如果石頭賣不了多少錢,我想慢慢來還。
最近有很多朋友建議我辦攝影培訓班。現在一些剛退休的人,有錢又沒有其他愛好,想找一件事,生活得充實點。
攝影入行的門檻不高。所以,我覺得辦培訓班也是一條創收的途徑。
我之所以收下你的錢,以后再慢慢還,是因為你說中了我的痛處。
我必須讓妻子開心,她為了我,當年一朵花,現在變成了黃臉婆。我內心有愧,應該讓她活得開心些,快樂些。
萬語千,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只好引用王昌齡的詩句來形容我們之間的感情:
青山一道同風雨,明月何曾是兩鄉。
再一次謝謝。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當不負神明不負君。”
我沒有再回復他。
師父說過,凡是幫助別人之后,就不要再提這個話題。要好像一切并未發生過一樣。
如果我回復,他又再感謝我,來來往往,加重別人的心理負擔。
至于他說要還,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說吧。
我撥通我姐夫,問他有什么事。
他說:“飯店里做了一個小龕,想放一對貔貅,應該怎么安放?”
“不要正對大門,呈45度斜對著門。兩邊各一只,貔貅頭對著門擺成‘八’字形狀就行。
另外,在每一只前面放個小碗,碗里盛一層水。”
打完這個電話,再打方老的電話。
方老說:“我有個親戚想請你指點一下。我打你電話不通,把你號碼發給她,她說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