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說:“山紅,只要你掛著公司的名,我有事找你,有問必答就行。我仍然是那句老話,你永遠說是旭日的顧問,是我陳友生的朋友就行。
你萬山紅越火,旭日就跟著揚名。工資照發,你父母那邊,我會安排老蕭多跑跑。你做到一條:紅透世界,也不能割斷與旭日的聯系。我不差錢,只在乎你這個人。”
我半天沒有吱聲。
“怎么啦,信號不好?喂,喂喂。”
我有些哽咽,把電話掛了。
擦了擦眼角之后,我給陳總發了一條微信:
“陳總您好,喉嚨有點堵,一時激動,千萬語涌上心頭,我不知說哪一句。非常感謝您。特別是您囑老蕭照顧好我父母,我的眼淚一下就涌出來了。”
過了一陣,他回復我:
“互相支持,互相理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你安心把他的病治好,不必感謝我。支持你,我也是在行善。”
我又回復了他一串感謝的話。
之后,我想再打三個電話,一個是給老蕭,一個給石哥,另一個是給世玉。
老蕭的電話倒是輕松,他聽了我的介紹,玩笑道:“別花心就行。花心了,你以后就定居在那邊。我就不好玩了。”
我說:“如果不是治病,我恨不得明天就飛回來。這里寂寞得要死,沒有一個人可以交流。”
他說:“找個人談戀愛啊,電影中不是有找女性在賓館學外語的嗎?”
我笑道:“前一句叫我不要花心,后一句教唆我談戀愛。胡扯。”
老蕭哈哈大笑:“你不是寂寞嗎?這樣開開心多好啊。”
我說:“快要過年了,我爹娘那邊請你多去走動走動,人老了多疑,你不去了,他們就風吹草動,以為旭日拋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