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性格太直爽。比如,有個百姓來叫他出診,馬上有個領導派人來請他出診。蘇先生不會改行程,誰先叫他,他就先去誰家。”
“如果領導家的是急癥呢?”老蕭問。
我笑道:“你也變成個脫離實際的人了,現在這個社會,急癥哪有叫中醫的。都是一些慢性病,久治不愈的疑難雜癥。”
老蕭不好意思地笑了。
“而他住在鄉里呢?就不必出診。都是別人來找他。菜園子種點菜,雞圈里養些雞,門前的那個水塘養點魚,不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這樣的日子多好啊,他活得有尊嚴,還可以潛心研究醫術。這叫什么樣的水土養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土壤結什么樣的瓜。”
我們邊聊邊走,一直往山沖的深處走。這時,一頭大黃狗追了上來。這條黃狗,我太熟悉了。是蘇家的看門狗,很溫和。
它竄到我們面前攔住,不停地搖尾巴。
我對老蕭說:“開飯了,我們往回走吧。”
黃狗見我們轉身,又竄到我們前面領路。走走停停,一直邊走邊等。
回到客廳,蘇師母果然準備了一大桌飯菜。只是兒子們已分家,就只有我們四人一起用餐。
吃飯時,西坡先生說:“晚上住這里,我跟你好好說說。”
蘇師母說:“蕭總,吃完,我領你去我小兒子那邊打麻將。”
老蕭原沒打算住,望著我。
我說:“聽蘇先生安排吧。到這山青水秀的地方住一晚,是一種享受。”
飯后,稍事休息,西坡先生領著我進了書房。
他說:“我仔細讀了這本冊子。這個人祖輩是醫學世家,他沒有正式學醫,讀書以求功名,但郁郁不得志,但是,他的醫方很有價值。”
接下來,他就詳細給我講解了其中兩個方子,一個治腎,一個治肺。說這兩個方子,自己非常佩服。
他取出紙筆,介紹道:“筆記主人,如果第一位味開的是一錢,第二位藥就開四錢,第三位就開七錢。第四位藥就開10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