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還是搖頭。
“五糧液的前身就是明朝老窖,也有600多年歷史。1909年,秘方傳人鄧子均將酒帶到一個家宴上。
晚清舉人楊惠泉品嘗了以后說:“此酒是集五糧之精華而成玉液。后來更名為‘五糧液’。
名酒1573,有多久了?是明朝萬歷年間的1573年,設立的酒廠。”
他一概不知,只好硬著頭皮聽下去。
“黃酒有多少年歷史了?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酒類之一,源于中國,與啤酒、葡萄酒并稱世界三大古酒。約在三千多前的商周時代,中國人獨創酒曲復式發酵法。
請問胡先生,中國的名酒有多少?你倒倒手指。多少所謂馳名產品,你方唱罷我登臺,都是曇花一現。我說的好酒都是要用時間熬出來的,就是這層意思。”
胡總不以為然,笑道:“你的意思就是,現在不能創造一種酒了。”
“你可以創造。我想說的是——我們喝的不是酒,是歷史,是文化,是古老的技術傳承。
你白手起家,在一個沒有酒文化,酒歷史的地方去憑空造酒,首先不是你的錯,是那個提出打造‘南國酒都’的官員頭腦發熱。”
陳總說:“山紅講的有道理。你又能保證領導在那兒呆多久?他走后,新領導覺得這個‘酒都’是個錯誤決策,要發展‘煙都’,廣種煙葉,你又怎么辦?”
我說:“一切不是發自內心的,不屬于純屬市場經濟的行為,都會泡湯。如果你不信,你翻開自己寫的字。”
打開是一個“邀請的‘邀’。”
我在紙上寫下:邀=白+方+反文+走之。
提筆一個“白”字,白手起家做白酒,下面一個“方”字,表示剛剛開始。右邊一個“反文”,表示剛剛開始,花了幾年把酒廠建起,就“反”了,出了問題。最后一個“走之”。領導一走,你回到起筆,白干一場。
胡總盯著這個字,看了老半天,說:“分析倒是有點像。”
我抱抱拳:“僅供參考。”
他笑笑:“謝謝萬先生。口才相當不錯。”
一聽就知道白來一趟。我雙手作揖:“得罪了。”又對陳總說:“我就先走一步。”
陳總不好意思,送我到外間:“辛苦你啦。”
口才不錯,你奶奶的,我來回奔波,就聽你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