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走這個魏一銘,陳總的電話來了:
“山紅,不好意思,剛剛要你去太乙觀,又來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他有事要請教你,能不能趕回來?”
我心里不太舒服,原想著到這兒清靜點,剛過來又要趕回去,趕回去又要陪飯局,陪飯局又要變點戲法。
我成了個什么人?簡直跟舊社會富貴人家里養的伶人一樣。來了客人,叫伶人出來唱段戲。給客人添點樂子。
我決定拒絕一次。書上說,要保持獨立的人格,從毫不猶豫的拒絕開始。
“陳總,這樣吧,這里還有些事要處理,中午就不過來了,吃了中餐過來。”
“也行吧,干脆兩點半見面。我知道你辛苦。”
在觀道吃了飯,回到旭日,先睡上一覺。
約莫兩點多,馬秘書來電話,說陳總和客人在等。
我洗了一把臉,走進陳總辦公室。
陳總熱情洋溢地向介紹對方:
“胡一平先生,我的老朋友,生意做得挺大。他有一件事想和你探討一下。”
我拱拱手,笑笑。
三人坐下。
胡一平大臉盤,眉粗眉短,一頭濃密的頭發向反梳,儼然一副大領導氣派。
果然,他說話也儼然一副大領導口氣,干笑兩聲。說道:
“萬先生,我一直在外省做生意,與陳總是老朋友。最近,有位領導去南方某市主政。他邀我過去辦酒廠。你認為怎么樣?”
這番話本來沒有問題,主要是那盛氣凌人的口氣,實在讓我受不住。我在心里罵道:他奶奶的,不過有幾塊錢罷了。這派頭裝給誰看呢。
我只微微笑著。
陳總補充:“胡總結識了不少官場朋友,其中一位最近調任一個地級市任主官。上任后,提出了三大興市舉措。
其中一項就是把該市建成“南國酒都”,力邀胡總去投資辦酒廠。我拿不定主意。你博聞強識,幫著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