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掃了一眼擺在桌上的手機,重重地按了一下,關了。
“于是,你就玩玩手機,啃啃老?”
他臉一紅,說:“沒什么事,就這樣。”
“手機上玩游戲?”
“對,有時就在群里聊一聊。”
凡是這種人,我就要掌握他的愛好,便問:“聊些什么?剛才那個閃爍不停的群叫什么群?”
“失戀者同盟。”
我笑了起來:“你是群主。”
他點了點頭。
我心中有底了,幸虧我博覽群書,心中有無數點子,便說:
“凡是你能夠想到的生意,別人都做了。還有一些由于你體力不行啦,怕吃苦啦,你又做不了。是不是這樣?”
“對,您一針見血。我算個異想天開的知識分子吧。別人都說我喜歡做夢。”
我想,這人就是當年的我,一個翻版萬山紅。
“我教你做一樁破天荒的事。既符合你這個知識分子的特點,又跟別人不搶生意。”
他立馬坐直身子。
“你家不是有座院子嗎,回去建一間大平房,不是用來住的,像展覽館一樣,中間只有幾根立柱。”
“做什么用?”
“辦一個‘失戀博物館’。”
“啊?”
“不要‘啊’,我是認真跟你談話。按常規的思路,你賺不到錢。只有打破陳規,你才能有所發展。”
他身子傾過來,點頭道:“好,您說,我聽著。”
“你既然失戀了這么多次,那么,你肯定送過禮物給對方,”
他說:“都是些小把戲,而且人家也退給了我,比如一塊手表啦,一條絲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