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一下我的左手,我身子一抖,清醒了,他又抹一下我的眼皮,我又昏昏然想睡,他扯一下我左手,我又清醒了。
他喝一口礦泉水,朝我臉上一噴。我手一抹,徹底清醒了。
“哈哈哈哈哈”他發出一陣狂笑。
我用餐紙擦了一下臉,一臉尷尬。
陳二笑道:“虧你還懂什么定身術。”
我恍然大悟:“你身上藏了東西。”
他點點頭:“這本來就是些江湖普通術法。但越有錢的人,智商越高的人。越相信這是掌握了超宇宙能量。所以,被一些騙子夸張得神乎其神,什么異能,人天對話,科學不能解釋之類。”
我心狂喜。我就想當這樣的“騙子”。
但我不動聲色,順著他的話罵下去:“那些騙子,比如某某,在香港、東南亞大行其道,讓那些億萬富翁拜倒在他的腳下。如果你陳爺昧著良心,也去闖世界,等于開個很行。”
他不屑地說:“這就是兩術,一是魔術,要練得連攝影機也捕捉不了你的動作,二是催眠術,先把別人催得迷糊,你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可以為所有欲為。你想學嗎?我教你。”
我的個太爺爺加太奶奶。我原來是準備花費心血向他學習的,這等于一眼看中了一個五千年前的壇子,主人說,你喜歡就拿去。我反正是用它裝腌菜。
我故意激他:“你真的肯教?”
“別人不想教,可以教你,我沒拜托你,你就為我外甥女的事忙上忙下,分文不少地追了回來。重義啊,山紅。”
我羞愧難當。什么重義,我是個有目的啊。但臉上,一臉慷慨:“陳爺啊,這算什么呢,說開了。你是我師父的好朋友,不幫你,難道去幫你的敵人?我從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陳二站起來:“你晚上去我家來,我教你玩。”
“幾點?”
“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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