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下,又往外走,一會兒,又提了一些東西進來。
進來后,他把門關上。
我幸福地埋怨道:“煙呀,酒呀,臘肉臘魚呀,你何必搞得這樣生份?”
“要過年了,這點東西算什么,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但總要讓我表達點敬意嘛。”
我再次幸福地埋怨道:“拿你沒辦法。坐坐。”
明所長端起茶,喝了一口,扯張紙巾,擦了一下嘴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天才說:
“有個非份的請求。說出來怕你傷心,不說出來,我睡不著。”
“還有這種事?”
“那我就直說了。環衛方案我做好了,這個思路本來是你的,我只是受你的啟發。但是,我想如果這個思路是我的,該有多好啊。”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我以后閉口不談這件事。這個思路,從娘肚子懷孕到生下來,全是他明白同志一人所為。(對,他的名字就叫明白。)
我愣了一下。這確實有點過分,想貪天工為已有。
明所長眼神中充滿乞求,聲音有些顫抖:
“大師,如果是你的思路,無非是說你聰明,如果是我的思路,我就會受到重用。當然,看起來我很無恥,非常可恥。
但你想想我的境地,你也許會可憐我,同情我。當了多年的所長了啊,一直沒有進步。還有可能降職。幸而遇上你,我才”
說罷,一個大男人竟然扯了一張紙去擦淚。。
我最見不得人流淚。心軟了,動情地說道:
“我理解你的處境,心情,你能進步,我很高興。”
在我所“養”的客戶中,他是一個很快能出成果的人。所以,我端起茶杯說道:“以茶代酒,祝所長想出的這個方案一鳴驚人,步步高升。”
他的手不斷地顫抖,茶水都漾出來了,大概是感到羞愧,然后,一狠心,仰頭喝了。
他放下茶杯:“山紅大師,我能碰上你這樣的好人,三生有幸。你的恩情,我永遠銘記在心。”
說罷就從里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
我冷冷地說:“東西我收下,紅包就免了。”
他變臉真快,剛才還一副乞求的樣子,現在,突然虎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