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對我爹娘說:
“爹,娘,你們別激動。我也沒和人家談戀愛,只是張局長和虞老板開玩笑,說給我介紹過對象。我跟他們去登了一回山。回來跟姐夫還說了這回事。”
我姐夫立即出來作證:“山紅說的,一點也沒撒謊。就是登了一次山。”
我娘抹了一把淚,大聲吼道:“那個張局長,還有那個女的,也太不負責,介紹著這樣的對象。”
我姐找到了教訓我的理由,說道:
“那個張局長和虞亞梅是好人嗎?虞亞梅是一個離婚女人,離了幾次。那個張局長還沒離婚,就跟虞亞梅混在一起。”
我娘板起臉:“你交朋友,也要交幾個好人啊,怎么交些這樣的人。”
我一臉委屈,覺得和他們說不清楚,猛地沖下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不怪秀秀,但張局長和虞美人,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坑我?
這時,秀秀的電話來了。
我望了一下,沒接。
再來第二次,我也沒接。回了一條微信:
“對不起,今晚有事。”
一會兒,我姐夫邊敲門邊說:“山紅,是我。”
我打開門。
我姐夫坐到對面,把水壺洗了洗,只煮茶,不說話。
水開了,他給我倒了一杯,遞給我。
想不到他竟然沒有安慰我,而是從嗓子里發出一陣笑聲,不是狂笑,而是一種開心的,揶揄的笑。
笑完,他又發出一陣這樣的笑。
如果是我姐這樣笑,我要摔茶杯了。但我姐夫,這個與我心靈相通的人,他絕對不是嘲笑我。
我斜起眼角瞟了他一眼。
他又忍不住發出這種笑。好像這根本不算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