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姑娘道:“我兩條腿還少了,要借一條腿來跪你。又問,我表妹能找到男朋友嗎?”
“以后喜歡誰,就相信自己的感覺,不要聽別人胡說!”
瘦姑娘連連道謝。數了錢,拽著她表妹走了。
道長微微點頭:“慧根還算靈性。”
過了半個小時,又進來一個紅衣女子,一進門就朝道長笑笑。
老師望著她,沒有任何表情。
她說:“大師,幫我測一下婚姻吧。”
我推給她紙筆。
她寫一個“立”字。
我望著這個“立”字,心中沒有把握。剛才那個“信”字,用的是拆字法,把一個字拆分成兩個字。
這個“立”字,本身不好拆分,那么,只能用“添筆法”,添什么呢?
道長沒有讓我上手的意思,掃了一眼,緩緩說道:
“你想離婚?”
女子一愣。我也嚇了一跳。為什么他看到這個字,就判斷女子想離婚?
女子點點頭。
道長緩緩道:
“這個‘立’字是‘辛苦’的‘辛’字上面一半。”
他用的是添筆法。把這簡單的字,添個‘十’字來分析。
“你這個婚姻,過得十分辛苦,我幫你分析一下吧。”
紅衣女子身子前傾。
“你的婚姻屬于自己做主。家里人人反對,沒一個人支持你。但你吃了迷魂藥似的,執意要嫁。”
女子聽得眼睛都要掉出來,忙問:“還有挽回的希望嗎?”
道長皺著眉道:“前面是測字,就字論事。若論挽回的希望,得聽聽你婚姻的來由和現狀。”
紅衣女子低頭,好一會兒,才揚起臉:“我忍了很久,很少與人說,因為您說得太準了。我就和盤托出吧。”
紅衣女子敘述起自己的傷心往事:
她是河南人,來烏鄉市當洗足妹,洗足期間遇上了一個本地男孩。男孩對她特別好,不僅經常點她洗腳,而且還邀她去吃夜宵。
一來二去,互生好感,確定了戀愛關系。男孩子帶她看電影,吃夜宵,上歌廳。女子把自己談戀愛的消息告訴家里,全家都反對。
認為河南與烏鄉市相隔千山萬水,以后得不到女兒的照顧。但她執意要嫁,與家人鬧翻了。兩人沒辦正式的婚禮,出去旅游一趟,算是結婚。
半年之后,女子才發現男子是個癮君子。她抱著他大哭,勸他改邪歸正。男子也哭,說對不起她。一定戒了。
就像一場循環,每次女子抱住男人哭一次,男子就發一次誓。之后,男子又吸,又哭一次,又吸
聽完女子的訴說,道長反問:“你相信他能戒嗎?”
女子有些無望地搖了搖頭。
道長望著女子:“我僅測字而已,至于這事怎么處理,不敢給你出主意,你好自為之。”
女子點點頭,抹了抹眼淚,數了錢,轉身而去。
等女子離去,我問:“您怎么從一個‘立’看出她想離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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