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讓人去把她給我綁回來,堵上嘴,關進祠堂。”李大夫人果斷下令。
“警告今日在場所有聽到的下人,全部看管起來,誰敢往外傳一個字,直接發賣出去!”
“是。”她的心腹丫鬟領命去辦。
李大夫人扶著額頭,冷汗已經浸濕了里衣,喃喃自語:“瘋了,真是瘋了。”
她坐立不安,趕緊命人將夫君請回來,把這事告訴了他。
李懷瑾得知隔房的侄女竟然在家里說出了這樣糊涂的話,眉頭微皺。
“我知道了,夫人無須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事的。”
他安撫了夫人兩句,去了書房見父親。
他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父親,當初徽兒聽了蘭亭的話,認為令嘉郡主是害死朝華長公主和福安郡主的兇手,所以在烈國公府認親宴上對令嘉郡主下了手。這一回她忽然喊著要殺了棠云婋,莫不是背后另有隱情?”
他與父親都是文人一派的想法。
并不認可棠云婋如今身為鎮北大將軍的身份,還是更愿意稱呼她為令嘉郡主。
李崇簡緩緩睜開眼:“你是說這流來得蹊蹺,是有人刻意針對我李家?”
李懷瑾頷首:“兒子是這般猜測的。這流來勢洶洶,顯然有人刻意推波助瀾。能在兩日內就讓事情發酵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崇簡沉聲吩咐下去:“將四小姐帶來。”
李柔徽被帶到書房時,早已沒了先前的癲狂。
她跪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憐:“祖父,大伯,徽兒知錯了。方才實在是被那些污蔑我的流氣昏了頭,才口不擇的……”
“口不擇?”李崇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口不擇到了什么地步,會喊打喊殺,還要殺皇親國戚?”
李柔徽心頭咯噔一跳,知道祖父和大伯父都不是好糊弄的。
她掐緊了手心,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繼續狡辯:“徽兒怎敢有那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實在是氣急了,話都說不清楚。”
“我當時喊的是‘散了、罷了,看啥笑話”,意思是這親事散了就散了吧,我不想再提了,讓他們都散了,不許看我笑話。定是下人聽差了。”
李崇簡和李懷瑾一聲不吭地聽著她牽強的狡辯,但誰也沒拆穿她。
李柔徽跪在地上,背后直冒冷汗。
許久之后,李崇簡才淡淡道:“既如此,便回去好生反省。記將家規抄一百遍。記住,李家女兒不論遇到什么事,都要謹慎行。”
“是。孫女謹記祖父教誨。”李柔徽順從地答應了下來。
李柔徽被帶走后,李崇簡重重一拍桌子,沉聲道:“查!她這些時日見了誰,做了什么,一五一十查清楚!”
“是。”李懷瑾當即答應,立刻派人去查。
他的人自然比李柔徽的人要厲害得多。
不過一日的功夫,就查清了她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他將李柔徽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父親。
“前些時日,她見了太傅府的三小姐陸玥君。陸玥君派人去坊間找了乞兒給令嘉郡主潑臟水。兒子聽聞陸玥君這幾日染了風寒,如今重病不起。”
“想必這也是那位郡主的手筆。蘭亭當初有一件事說得沒錯,她確實是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