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長公主府的令牌,又是護國公府的令牌。
尋常人得到一塊,已是難如登天,更別說,現在陳北擁有兩塊!
肯定不是偷來和搶來的,這說明長公主府和護國公府都站在陳北身后,愿意為他撐腰。
不止于此,陳北還有天子劍!
馬世源只覺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
該死,邊疆來到小堡長,怎會有這么大的背景?
馬世源咬牙看向崔宮,只恨崔宮沒有把事情跟他說清楚。
否則,他打死也不會派人去抓陳北回來!
這哪是抓了一個死刑犯回來。
這分明就是給他抓回來了一個祖宗。
“快,快松綁!看座!”
馬世源狗腿子屬性再次顯現,就要親自下來給陳北松綁看座。
誰知陳北舉高被捆住的雙手,拒絕了。
這時候,府衙外面一陣騷動,只見兩隊人馬忽然闖了進來。
“奉國公爺之命,前來旁聽此案!”
衛凌云甲胄在身,長刀在側,帶領一隊重甲兵走了進來。
另外一隊人馬的陽氣沒那么重,領頭的是一個穿著宮裙的宮娥,正是青鳶。
“奉長公主殿下之命,前來旁聽此案!”
馬世源嚇的腿都軟了,恨不得把崔宮這個老小子狠狠打一頓。
崔宮的臉皮有些抽搐,他不是沒查陳北的背景。
相反,他查到陳北和國公府,長公主都有關系,甚至查到他和長樂公主蕭玉兒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要不然,不等陳北進京,他便發難,陳家堡早就被他夷為平地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兩家竟然都愿意為陳北撐腰。
說是旁聽此案,其實就是表明態度。
陳北,他們兩家罩著,他崔宮動不了!
崔宮只后悔昨夜和好友多喝了幾杯黃酒,聽了幾句攛掇的話,便忍不住發難。
“誤會,誤會了!”
崔宮一改剛才的態度,臉上堆滿笑容,“瞧這件事鬧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快,來人給陳堡長松綁!看座!”
瞧著崔宮臉上討好的表情,不僅陳北感覺作嘔,寧蒹葭屠彪等人也惡心的不得了。
世上,怎么會有崔宮這么一號無恥至極的人物。
若今日己方沒搬出背景,豈不是早就被崔宮冤了?
“誤會!”
陳北來了脾氣,不想這么快就結束,冷冷道:“哪來的誤會?什么誤會!”
“既然今日上堂,還當著府尹大人的面,不如把案子審清楚,審明白了。”
“你,過去坐下!”
馬世源伸手指了指自己,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個邊疆來的小堡長,憑什么指揮他?
可看見衛凌云和青鳶,他立馬回去坐下了。
別說讓他坐下了,他的位置給陳北坐他都愿意。
微微拱了拱被捆住的雙手,陳北道:“小人陳家堡堡長陳北,乃此案被告!”
“敢問大人,原告之子崔元亨,趁小人不在,聯合鐵城當地縣衙,欲害小人妻子寧采薇及腹中之子,事情敗露后,小人一怒之下,砍下崔元亨的人頭,何罪之有?”
不等馬世源回話,在椅子上坐的筆直的衛凌云,冷冷說道:“無罪!”
“按我大乾律法,他人謀財害命,不管是被害者還是旁觀者,都有權利制止,就算防衛過當殺人,也理應判無罪釋放!”
“不僅無罪!”
青鳶也張口,聲音淡淡的,“謀財害命者,需賠償被害者,被害者損失多少財物,謀財害命者需雙倍或三倍賠償,若被害者喪了命,對方則需償命!”
一聽這話,崔宮氣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