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崔元亨在背后使用暗器,欲射殺我妹妹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他該死!”
“我夫君殺他,有何不可!”
“我們還沒找崔氏的麻煩,崔氏便惡人先告狀,大人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判我夫君斬刑,憑什么!”
馬世源眨眨眼睛,有些沒想到,反應過來后,氣憤不已道:“來者何人,竟敢闖入公堂?還敢質疑本官的判罰,罪加一等!”
說完,馬世源伸手從面前的案桌上,抽出一張令簽準備扔下去。
寧蒹葭是個急性子,又說道:“小女子鐵城陳家堡人士,陳北是小女子的夫君!”
“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判罰,小女子就是不服!”
“呦呵!”
馬世源冷冷笑了一聲,又抽出一張令簽,“還敢質疑本官判罰?再加一等!”
“本官跟你說,你要是再質疑,本官就再加,你要是還質疑,本官就還加,本官就不相信,加不到你們誅九族!”
說完,馬世源把竹筒里的竹簽都抽了出來,抱在手里準備扔下去,冷冷威脅。
“等一下!”
柱子站了出來,“人是我殺的,和我們堡長,堡長夫人都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放了他們。”
馬世源瞇著眼睛,“你又是誰?你說放人就放人,你眼里還有本官嗎?你藐視本官,再加一等!”
“不是不是……”
柱子趕緊說道:“大人,你這罪有人擔不就成了,你殺一個和誅九族,有什么區別?”
“那不一樣!”
馬世源換了一個坐姿,侃侃而談:“殺一個,就只是判了個殺人兇手,誅九族,那就是破獲了殺人團伙,這是政績!”
“來人啊,把這幾個闖入公堂的通通抓起來,三日后于菜市口一起斬首!”
說完,馬世源看向崔宮,一臉討好的表情。
崔宮滿意地點點頭,捋了捋頜下的長須。
殺他兒子,他便要對方全家陪葬,方能解恨!
陳北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等一下!”
馬世源看著他,不知道陳北想干什么,就連寧蒹葭柱子等人也看向陳北,不知道自家堡長要干什么。
“大人,有些話,估計一開始沒說明白!”
“這樣吧,我懷里有兩塊令牌,你派人過來摸一下再判罰不遲!”
揮揮手,馬世源叫人過去掏令牌。
一名官差拄著水火棍,伸手摸進陳北懷里,將兩塊令牌摸了出來。
只是,還沒將令牌呈到馬世源面前的案桌上,馬世源便像是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就連一開始落座的崔宮也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兩塊令牌!
怎么可能?!!
陳北雙手依舊被捆著,淡淡笑著:“這兩塊,一塊是長公主府的,一塊是護國公府的!”
“請大人想清楚了,再判斬立決不遲!”
陳北最不喜拿身份壓人,可是現在,這個府尹明顯是被收買了。
陳北不介意這個時候,用用身份!
還沒完。
“屠彪!”
一聲令下,屠彪雙手舉高手里的劍,將外面纏著的麻布扯開之后,露出金色的劍鞘!
陳北冷冷盯著馬世源:“府尹大人,認得此劍?”
馬世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手里的令簽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就要下跪!
天子劍!
他怎能不認?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