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推開窗戶,太安城的街道并無不同,繁華的街市依舊繁華,來往的人群依舊絡繹不絕。
站在酒樓的窗戶邊,陳北穿好身上的新衣服,把弓和箭矢都擦了擦。
既然要去護國公府表演,裝束也是最基本的尊重。
陳北不僅給自己買了一身新的,也給屠彪等人一人買了一身新的。
“你也要去?”
陳北皺起眉頭,看向走進來,早已換好衣服拿好鐵槍的寧蒹葭。
“不去何為。”
寧蒹葭的眼眶還是紅紅的,這幾天沒少一個人偷偷哭。
“我也是陳家堡的一份子,自該出一份力。”
陳北搖搖頭,“你還是別去了,我們去就行,你一個罪女,小心被人認出來。”
誰知寧蒹葭早有準備,戴上從街上買的鬼面具,“戴上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再說,你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槍法有我耍的好嗎?”
“今日既然要去宴會上表演,美感,最為重要!”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北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徒勞,索性隨寧蒹葭去了。
正好,也可以借今日上臺表演的機會,讓寧蒹葭好好發泄一下。
老是憋在心里,容易憋壞了。
待眾人都準備好,便在胡通的安排下,乘坐馬車到了護國公府。
今日上臺表演的不止他們,還有許多節目,大家都被安排在一個大院子里,進行表演前的排練。
“陳堡長,這兒!”
小武探頭探腦地朝陳北招招手。
陳北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讓小武這位世子專門來后臺找自己,吩咐大家自己練習,就走了過去。
“陳堡長,請隨我來,玉兒要見你!”小武在前領著路。
陳北拉住他,沒有走,“開什么玩笑,今日你爺爺護國公六十大壽,她是公主,算是重要賓客,私底下見我一個小堡長算怎么回事?”
陳北并不想去見蕭玉兒。
一來,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二來,陳北沒什么好對她說的。
“沒事,不會有人發現的。”
小武生拖硬拽,乞求道:“算我求求陳堡長了,就跟著我去吧,你也知道玉兒的脾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我就是個傳話的,陳堡長別為難我呀。”
小武使出渾身解數,最后還是把陳北拽走了,來到一間屋子。
推開虛掩的窗戶,便能瞧見外面宴會的舞臺,此刻已經有許多大臣落座,推杯換盞。
“陳堡長稍等,玉兒隨后就來。”
咯吱。
小五說罷,輕輕關上了門。
陳北在屋子里環視一圈,坐了下來,蕭玉兒倒是沒有等來,倒是聽見了桌子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掀開垂下來的桌布一看,陳北赫然發現,下面竟然藏著一個偷吃的老頭。
“竟然是你?”
陳北瞪圓眼睛,不可置信。
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那夜在酒樓里,和美婦人在一起的老者。
“噓噓噓!”
老者做賊心虛,趕緊把陳北拽到桌子底下,把一碟水果塞進他的懷里。
沖著陳北抱抱拳,老者笑瞇瞇道:“原來是邊疆來的小堡長,咱們真是有緣。”
“小堡長有禮,老朽年長你不少,若是不嫌棄的話,稱呼老朽一聲武老吧,我是國公府的馬夫!”
“馬夫?你一個馬夫能有那么漂亮的小妾?”陳北彎腰窩在桌子底下,滿臉不信。
那個美婦人,陳北時不時就會在腦海里想起,因為她實在是太漂亮了,一股人妻味,韻味十足!
老者又笑了笑,滿臉褶子,“小堡長第一次來太安城吧?”
陳北點點頭。
“第一次來就對了,太安城,天子腳下,別看我只是一個小小馬夫,可指頭縫露出來的東西,也夠小堡長好幾年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