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乃天子劍!
“天子劍,怎會在你一個小小的堡長手里?”李章忍不住后退。
陳北握住天子劍,一步步上前,“一個小小御史,知道那么多作甚!”
“來人,拿下拿下!”
李章胡亂揮舞袖子,就要往院外跑去。
護衛們沒有一個人敢動,還都丟下刀,匍匐跪在了地上。
那可是天子劍,代表皇帝。
踏踏!
幾步追上要跑的李章,一腳將他踏翻在地,死死地踩住了他的背。
回了頭,陳北問道:“如何處置?還是交給你決定!”
寧蒹葭一步一步走上前,臉上表情看上去有些麻木和痛苦。
應該是李章的真面目顯露,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她接受不了,他父親的死,跟李章有關。
咔咔!
寧蒹葭手握刀,朝著李章的背砍了兩下。
李章頓時疼的嚎叫出聲,血也浸透了衣服。
但好在力道不重,小命保住了!
將刀插回鞘中,寧蒹葭一不發,離開了偏院。
看了前方的寧蒹葭一眼,陳北再次重重踏了李章的背一腳,脊梁骨差點給他踏斷了。
疼的李章連連拍地求饒,“好漢饒命,饒命!”
“放心,今夜的事情我一定不說,不說!”
“你們走吧,快走吧!”
“以后,我還把蒹葭當成親侄女看待!”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陳北眼神驟然一冷,手上的動作快準狠,就像練習了無數遍。
一手揪住李章的耳朵,另一只握劍的手,猛地一揚。
“啊!!”
無比痛苦的嚎叫聲從李章嘴里發出,他頓時捂住了耳朵,有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嚎叫聲,在夜里傳的格外遠,院子里匍匐在地的護衛們膽戰心驚,偏沒有一個人敢起身。
那可是天子劍,就算直接殺了李章,他們也得說句好。
冷冷丟下那只耳朵,陳北起身就走,“你也配是蒹葭的叔叔?簡直令人作嘔!”
……
“來,喝,今夜不醉不休!”
“彪哥兒,來,碰一個!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可是大夫人,大夫人!”
“你們也喝,我看你們誰敢不喝!喝!”
酒樓里,觥籌交錯,酒杯相碰的聲音此起彼伏,其中尤以包廂里的碰杯聲音最響。
招待完其他客人,揣著手的胡通,站在包廂門口朝里面看了幾眼,直搖頭,又看見陳北親自拿酒過來,忍不住攔住問道:“小堡長,你夫人這是怎么了?你們今天去哪了?”
陳北嘆了一口氣,“沒什么,就讓她喝吧。”
喝醉了,就不會記得今天糟心的事情,喝醉了,心就不會那么痛。
“蒹葭,來,為夫敬你一杯!”陳北主動走進去。
“好好好,夫君,你也喝。”
寧蒹葭站起來,豪氣干飲,眼角卻留下兩道不爭氣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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