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老者起身,拱拱手,帶著美婦人離開包廂。
陳北站起來推開窗戶,二人很快出現在街道上,沒入了滾滾的人流之中。
回頭看著倒在地上的胡通,陳北再次陷入沉思當中。
……
清晨。
陳北先是去看望了還沒醒過來的胡通,便要和寧蒹葭去拜訪所謂的寧父好友。
“堡長,我也要去!”
屠彪跑了過來。
“去個屁!”
陳北忍不住罵道:“來太安城后,就你話多,好好留在這里反省。”
“你們幾個,看好他。”
“是,堡長!”
陳北又說了兩句,這才和寧蒹葭兩人,離開了酒樓。
與此同時,太安城某座大院里,昨夜見過的老者起早練了一套拳,抬手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動!再動一個試試!”
不遠處,跪在地上的兩位年輕公子,立刻止住晃蕩的身子,腦袋上的一盆水頂的紋絲不動。
不多時,昨夜見過的美婦人疾步走來,一個不留神差點絆了一跤。
“紅鸞,你總是如此,急躁了些。”
“父親恕罪。”
叫紅鸞的美婦,不是小妾,而是老者的女兒。
她放緩了腳步,來到老者身邊,雙手遞上一封未拆封的飛書。
老者展開飛書看了看,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胡通沒說謊,韓保全的軍功是假的。”
紅鸞不信,接過飛書也看了看,頓時瞪圓美眸,看向老者道:“如此要事,長公主之前為何不報,直到父親昨夜飛書,她才回報!”
“且,明知韓保全軍功是假,貪功怕死,無能之輩,為什么還要重用他?”
老者臉色凝重,道:“估摸著是為了利用!但愿,長公主別聰明反被聰明誤。”
說完,老者又道:“另外一件事情,查了嗎?”
美婦人點點頭,“查了,昨夜在酒樓里見過的小堡長確實在涼州定遠縣小胡莊,斬狄百余,軍冊上有錄,用這份軍功,他帶人落戶相對安全的鐵城,如今是鐵城陳家堡的堡長!”
“長公主又撥了三千人給他,凌云不知為何,也拜了他為大哥,就連長樂公主也對他……”
“還牽扯到了長樂公主?”老者有些意外,竟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一個邊疆的小堡長,竟和這么多人物有牽扯。”
“或也是為了利用,小堡長心思不純,當斬!”美婦人眼神狠厲道。
老者擺手,“不急,再看看,以少勝多,能斬狄百余的年輕人不多了,而且,能讓我最看好的義子凌云心甘情愿拜為大哥,小堡長,有些本事!”
美婦人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
“爺爺,你們說的可是陳家堡的陳北?”
聞者,老者和美婦人皆看向了聲音來源,美婦人笑著開口打趣道:“我的大武少爺,你竟也認識他?”
大武點頭如搗蒜,“我這只耳,就是他割的,小武可以作證!”
小武趕緊點頭:“是的,姑姑,我可以作證,不過爺爺,是大武想要欺負陳堡長的夫人,陳堡長這才一氣之下割了大武的耳朵,陳堡長無錯,陳堡長他還在定遠縣救了我和哥哥,還護送我們一路,玉兒妹妹對陳堡長更是日久生情,非他不嫁!”
老者和美婦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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