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銀子,花在哪不好?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給官差。
帶著人,剛剛走出幾步,官差的聲音,在身后又冷冷響起:
“小堡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何必呢!”
陳北沒有回話,連頭也沒回。
地獄嗎?
崔元亨看上他妻,他就要忍氣吞聲拱手送上去?憑什么!
就算這方是地獄,他也要闖出去!
旁人不讓他活,他偏要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進入會場,按照引路小吏的指引,一行人往最角落的地方走去,那里算是他們陳家堡的攤位。
有人看上他們的兵器,自然會來買。
咻!
突然,一道迅猛勁矢,透過紅心標靶,直直地朝陳北射來。
千鈞一發之際,陳北像是側面長了眼睛似的,猛地頓住腳步,躲過這一箭。
勁矢射落一縷頭發,猛地扎進路邊一處攤位的木樁子上,驚地攤位主人連連后退。
若非入會場前,黃狗給過提醒,陳北時刻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此刻怕早已見血。
“呦!你這是什么準頭!”
“差點射到人知不知道!”
不多時,幾道人影走了過來,為首的,赫然就是被割耳的崔元亨。
語氣雖然是責怪,但看見陳北沒事,崔元亨恨得直可惜頓足。
“呦,原來是小堡長,真是不好意思,差點射死了你!”
崔元亨臉色猖狂,眼睛瞪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想射死陳北。
“射死我?崔四公子難道不知,能射死我的人還在娘胎里呢。”陳北冷冷瞇起了眼,“崔四公子,耳朵還疼嗎?不如我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一聽這話,崔元亨氣的眼珠子再度鼓起。
他沒能射死陳北,但陳北是真的割了他的耳!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斷耳處隱隱作痛,恨得他握緊了拳頭。
“先前說過了,小堡長慣會耍嘴皮子之利!”
“如今看來,無錯!”
“不似你這憨兒,當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當日還真的傻乎乎地想要去剖腹!”
陳北身后的屠彪就算再傻,此刻也聽得出來,崔元亨是在罵他。
氣的他提起砂鍋般大的拳頭,就要朝崔元亨那張小白臉上砸去。
“彪哥兒,莫跟一只耳計較!”
“他是可憐人,好端端的,就只剩下一只耳!”
“以后,怕是尋個正妻都難!哪家的富貴小姐,會找個身體殘缺的當夫君!”
陳北此一出,陳家堡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音,就連屠彪也跟著笑了起來。
陳北專往崔元亨傷口上撒鹽,氣的崔元亨差點忍不住動手。
“好好好,牙尖嘴利的小堡長!”
“等著,看你今日能活幾時!”
“等你死了,你兩位妻,都是我的!”
說完,崔元亨便要帶人離開,卻看見陳北又抽出了那柄金劍,要來割他的耳。劍雖用麻布纏著,但他不會認錯,嚇的崔元亨趕緊逃了,有多快跑多快,極為狼狽!
因為他算不準,陳北敢不敢真的動手!
萬一再割他的耳,他也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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