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君!”寧采薇紅著臉,只覺陳北的懷抱比火爐還要暖和。
“不用謝,應該的,時間緊迫,要不然再多作幾首送與他!”
說完,陳北騎著馬,帶著一行人繼續前行。
“喂,你一個小斥候,什么時候會作詩了?”寧蒹葭橫槍在身前,也有些高興地歪著頭說道。
“本來就會!不如給你也做一首?”
“你敢!”
寧蒹葭眼睛一瞪。
作詩,罵書生也就罷了,她又沒招他惹他,作詩罵她作甚!
“夸你的。”
“這還差不多,洗耳恭聽!”
“咳咳。”
陳北先是咳嗽兩聲,挺挺胸膛,然后才道:“蒹葭蒼蒼,白鹿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呸!是你作的嗎!這原本就有!”
寧蒹葭氣的咬牙切齒,發起小脾氣,“我不管,你欠我一首詩!”
“好,先欠著。”
陳北微微一笑,催促眾人快行,往會場趕去。
只是臨近會場,突然從街邊跑來幾個蓬頭垢面的乞丐,圍在了陳北的馬邊,用手拉著韁繩,乞討要飯。
衛勇抬刀正欲驅趕,卻發現這幾個乞丐,竟是黃狗等人假扮的。
“小堡長,沒想到你還會作詩!三兩句,便將那舉子書生氣的吐血暈倒,此事定是鐵城一樁佳談。”
拉住韁繩的黃狗嘴角喜道,他發現,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面前這個打邊疆來到小堡長了,哪里是個粗俗武人,分明就是走科舉的料。
“是有什么新消息嗎。”陳北摸出幾枚銅板,塞進黃狗手里。
若沒有新消息,黃狗斷然不會帶人這般打扮,在這里攔住自己。
黃狗嚴肅道:“會場內,千萬小心,刀劍不長眼,崔四請了好手過來。”
陳北眉頭一皺,“光天化日,他敢動手?”
“會場外,自然不敢,可會場內,以試刀試劍名義,不得不防!”
陳北點點頭,又賞了黃狗幾枚銅板,黃狗這才帶著人一哄而散。
得了消息,陳北帶著人繼續往會場趕去。
日頭已經高升。
兵器大會帶來的熱鬧,并非局限于會場里,會場外的街道上早已熱鬧如云,許多攤販的吆喝聲,早已傳出幾條街開外。
就連青樓里的那些女子,也爭相上街招攬恩客,不斷地揮舞手帕和團扇,翩翩起舞,引得一眾喝彩。
“只是鐵城,便如此熱鬧,真正的內城,豈不是每天都跟過年一樣。”有人開口道。
陳北嘆了一口氣。熱鬧歸熱鬧,可就是不知還能熱鬧幾時,但愿能長久。
一路走馬觀花,一行人終于抵達會場門口,有不少官差在這里維持秩序。
“怎的才來!”
門口木棚下的官差,冷冷開口,沒什么好臉色。畢竟在他們眼里,陳家堡的人已經是死人了。
“路上遇見了書生刁難,耽誤了些時間。”
陳北實話實說,不卑不亢,交出木牌。
官差查驗過后,將木牌還了回去,語氣依舊不好,“進去吧,記住,別亂跑。”
陳北收起木牌,微微拱手,“敢問官爺,此次兵器大會的流程是什么?”
官差斜眼嗤笑,“流程?你問我我問誰!不若交出一百兩銀子,我幫你問問?”
陳北眉頭微微皺起。
崔元亨和他不對付,找他麻煩是應該的,又不關官差的事兒,官差這么積極針對自己作甚,當真是一條好狗!
見問不出來,陳北索性懶得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