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他們在不在這次去的邊軍大營中。
……
“堡長,都是難民!”
駛出十幾里的路,沿途的景色,讓隨行幾人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有了前車之鑒,屠彪早已藏好了干糧,手也緊緊握住了刀。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難民,越往前趕,景色就越發荒涼。
路邊的樹都被剝了皮,還有人不堪饑餓,早早吊死在了樹上,先去投了胎。
風一吹,便搖搖晃晃。
成群的黑鴉盤旋在頭頂,嘶啞著叫著,聲音難聽。
看著這一幕幕,陳北的心情愈發沉重,更加堅定他要逃的決心。
大勢所趨之下,他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挽救。
只有先帶人撤到相對安全的地方,慢慢圖謀!
“亮刀,莫讓難民靠近馬車!”陳北冷冷道。
嗆啷啷!
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刀亮了出來,就連寧蒹葭也亮出了自己的鐵槍。
那些原本還把主意打在馬身上的難民們,嗚咽不甘地后退。
兩輛馬車,得以飛馳在官道上,急急地往邊軍大營趕去!
一直到半下午,日頭重新出來,眾人才遠遠看見一座規模龐大的軍營。
“堡長,快到了!”
有人說道。
“停車休整片刻,把干糧吃了!”
“吁!”
兩輛馬車停下,眾人開始分干糧,補充體力。
接過寧蒹葭遞過來的水囊喝了一口,陳北擦了擦嘴說道:“大家伙兒,把手上家伙式都交過來!”
“為何?堡長,我們已經習慣了手上有家伙式,這沒了還真不習慣。”
“就是,沒了家伙式,入了軍營,咱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梆梆梆!
陳北走過去,一人給了他們一個暴栗,疼的他們齜牙咧嘴。
“入了軍營,你們還想動兵器還手?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吧。”
陳北霸道地收繳了眾人的兵器。
就連寧蒹葭平時愛不釋手的鐵槍也收了。
當然,陳北自己的弓也沒有例外。
用布包上,挖了坑埋了。
做好標記,陳北才放下心。
“堡長,為何要藏兵器?”
陳北啃著干糧,沒解釋那么多。
眾人的兵器,都是新鐵打造的。
每一把拿出來,都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拿到軍營中,肯定有行家能看出來,到時候,根本沒法解釋,說不定,生意也沒法做了。
所以,還是藏起來比較好,一切小心為上!
待眾人吃飽喝足,重新上路。
不一會兒,便到達了軍營門口。
出示了牙牌,又塞了些碎銀。
軍營門口的大頭兵才懶洋洋去通報。
可是一直等到天黑,才有一個蓄著山羊胡的老兵吏,不慌不忙地出來:
“怎么才來?我當你們死在了路上,被難民圍著吃了!”
“既然僥幸來了,那就進來吧。”
“記得,少聽少看少說!”
“小心各自的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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