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安,我也是一個父親!我不會容許任何人有傷害我女兒的行為,尤其是你!”
趙保國并不知道時文洲與梁家的舊事。
他盯著梁寶兒,將她的每一個微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這是一個可憐人。
她可能連善惡都還沒分清楚呢,就被改造成了這樣。
“梁寶兒,你也是受害者。”
趙保國沉聲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那些人是在哪里給你打針吃藥的?盡量想想他們的對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你才有機會做回正常人。”
“做回正常人?”
梁寶兒抬起淚眼,瞬間切換成一種近乎乞求的天真模樣,
“不用再跟那些蛇一起睡覺了嗎?不用吃藥?也不用再疼了嗎?”
“我們會盡力幫你。”
趙保國承諾道。
“好吧,我說。其實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我去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的。車一直開一直開,開了很久很久,后來又坐了船,好像是船,因為我聽到有個人說他暈船要吐,船也開了很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兩天。
等到他們把蒙眼的布去掉后,我已經在一個走廊里了,他們帶著我經過了好幾個房間,每個房間里都裝著很多機器。
有吹風的,風特別大,好像要把人吹走的那種,還有淋雨的,那個雨的味道有點兒像醫院的味道。
然后我來到一個由很多玻璃房子組成的地方。
每個玻璃房子里都關著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小朋友。
然后穿白衣服戴口罩的醫生,來給我打針,也給別的小朋友打針,我很厲害,打了針后沒死,所以一直住在那里,后來,有一天,他們說我成功了。然后把我放進了一個樹林里。
我在那里遇到了蛇……”
根據梁寶兒的描述,畫像師飛快的將她說的那些內容畫了下來。
“初步推測,這應該是一個海島上面,亞熱帶雨林地區,這里要同時滿足……”
根據畫像師的描述,時文洲,趙保國等人,鎖定了大概我位置。
接下來就是拉網式的搜索與排查!
一周后。
他們終于找到了梁寶兒所說的那個地方。
可惜的是,那里面的人已經撤退了。
他們只找到了一些廢棄的研究文件,和一些無法搬運的設備。
那一間間玻璃房子排得整整齊齊,可每一間的地面都布滿了血漬……
床頭的鐵欄桿全都是彎曲的。
足以讓人想象到,住在這里的人遭受過什么人非人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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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們找到地方了嗎?那我什么時候能出去啊?”
梁寶兒問前來看她的趙保國。
趙保國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悲憫,
“只要你好好的接受教育改造,通過測試后你就可以出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會好好改造的。一定!”
梁寶兒的眼睛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像是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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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寶這次立了大功。
公安局給她發了一萬塊錢的獎金。
拿到這筆錢后,小家伙小手一揮,闊氣道:
“爸爸,我請你和媽媽去公園!”
案件暫時告一段落,圣使交待的那些人還沒有抓獲,溯光丹的來源也沒有找到,但是這些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資料的分析總結,以及線索的整理,都交給了專業的工作人員接手。
閑暇下來的時文洲應了寧寶的建議,帶著寧寶和余念去了省城最大的人民公園。
陽光溫存。
樹木褪盡枝葉,留下疏朗枝干,宛如一幅淡墨素描。
湖面泛著清冷波光。
不畏寒的老人們在廣場上鍛煉、下棋,孩童們嬉笑奔跑,為靜謐的園子注入了勃勃的生機。
整個公園在冷冽中透著一種洗盡鉛華的靜美。
寧寶躺在小船上,翹著小腳丫,一邊吃著媽媽投喂的東西,一邊欣賞著沿途風景。
悠閑之中,余念問起了案件中的重要道具,溯光丹。
“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嗎?”
時文洲道:
“已經化驗出來了,溯光丹里含有一種致幻劑,這種致幻劑提取自一種菌類。用得好的話就是治病救命的良藥,而被壞人拿到后就是干壞事的材料。”
“是什么菌類呀?”
寧寶隨口一問。
時文洲道:
“歲菇!”
寧寶:“……”
“這是一種瀕臨滅絕的菌類,幾年前曾經有犯罪分子盯上了它,將其價格炒到了一斤一萬的程度,后來國家下達了一系列的強制措施才將價格壓下來,并明令禁止這種菌類在市場上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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