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元沒吭聲。
緩緩伸出左手,覆蓋在平平的腦袋上。
五指微微拱起,像虛抓了個小球。
啪!
他掌心輕輕一拍,一股內力從天靈蓋直灌進去。
空氣里像是炸開一聲悶響。
前兩掌的鋪墊已經夠了。
隨著這最后一拍——
男孩渾身猛地一抖,整個人像是被直接電穿了!
書房里的空氣瞬間冷得像冰窖。
麻順站在旁邊,感覺渾身一涼。
像是有人拿冰塊貼著他全身滑動。
突然。
一陣陰冷的黑氣從平平的口鼻耳朵里冒出來。
像是燒開水時騰起的蒸汽。
但黑得像墨汁,帶著股刺鼻的腥臭。
砰!
窗戶猛地彈開。
窗簾被吹得嘩嘩亂晃,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撞了一下。
麻順嚇得血壓都瞬間飆高了。
平平軟軟地癱在地上。
汗水嘩嘩往下淌,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衣服全濕透了。
木地板甚至都被汗水浸出一圈暗色的水漬,泛著點油光。
吳元低頭一看。
平平的眼角、鼻孔和耳朵里滲出幾滴黑血。
冰冷得像凍住的墨水。
滴在地板上竟然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像是小冰塊砸下來。
他伸手碰了碰那黑血,手指頭頓時傳來刺痛。
“吳哥,它從窗戶走了?”
麻順松了口氣,問道。
吳元沒說話。
只見他解開了平平身上的麻繩,然后把人給抱離了原地。
麻順伸手幫忙。
兩人把平平扶到旁邊的木椅上。
“吳哥,我去喊教授他們進來?”
麻順一邊扶著平平,一邊抬頭問道。
“它還在呢。”
吳元目光轉向書房一個角落。
麻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那角落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可空氣里卻彌漫著一股陰冷到骨子里的氣息。
吳元笑了笑。
之前的窗戶被震開。
只是這只詭騙人的手段。
它被自己逼得從平平體內出來后,根本就沒想著跑。
而是躲在書房里,想等著自己離開。
如同陰溝里的老鼠!
不過就算這只詭真想著逃命,正缺詭點的吳元也不可能讓它得逞。
角落里。
本來還為自己靈機一動得意洋洋的詭,忽然感覺到吳元的目光。
兩者對視上。
像是被貓盯上的耗子。
那團陰冷的氣息瞬間慌了!
唰!
角落里空氣一抖,陰冷詭氣開始移動。
這一次。
它是真要逃命了!
但已經晚了。
在吳元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右手就甩了一下。
一把刀“嗖”地飛出去。
奪!
刀狠狠插進實木書柜,木屑飛濺。
同樣被插著的,還有那只詭!
隱約間。
能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在劇烈掙扎。
謝興國原本給的那把殺豬刀上有什么,吳元不知道。
但經過詭點強化后的刀煞,絕對不是什么詭都能承受的。
插進去的瞬間。
整個書房都炸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比之前的叫聲還刺耳。
麻順耳朵嗡嗡直響,頭皮都炸開了。
“你有點吵了。”
吳元皺了皺眉,走過去抬手就是一拳砸下去。
砰!
那團黑影直接爆開。
一道光點從里面飛了出來。
2!
詭點漲了一個。
這只詭實力上其實并不怎么樣,但智慧卻異于常詭。
“吳哥?”
麻順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完了。”
吳元拔出殺豬刀,打開門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坐在客廳有些焦急的王鐵軍和王夫人。
此時王鐵軍還在安慰老伴:“阿香,你今天不是跟我提到過平平有些怪異嗎?
“現在能有小吳幫忙,是一件好事。
“不管是為了平平,還是為了我們自己,你都應該寬慰心,不要著急。
“實在坐不住的話,我們出去走走?”
王夫人微微側頭看著他:“鐵軍,你為什么會這么相信一個學生?”
這話,忽然把王鐵軍給愣住了。
“老師,平平已經睡下了。
“他房間在哪?我讓麻筍把平平抱到床上去。
“這幾天平平應該會感冒發燒,只要注意吃藥打針,過了就沒問題了。”
吳元把殺豬刀收好后,出聲喊道。
兩老同時回頭。
王夫人立刻起身朝書房走去:“我來,我來,我抱平平去床上。”
王鐵軍也跟著起身,走到吳元面前:“謝謝你了,小吳。”
“不客氣。”吳元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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