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高興,總歸太子殿下會知道解藥在哪,她走到茶幾前,手輕輕地點了下微微泛紫的蓮花花瓣,竟然還有露水滴落在茶幾上。
她心道,你不高興,我也得去,但我會安全回來的。
葉婉瑜出了金藥坊,果然見云昭已經等在門口,她忍不住笑道:“他可對你有所囑咐?”
云昭背對階沿下的轎子道:“不得離開姑娘半步,否則...”
云昭做了個鬼臉。
葉婉瑜面色泛出一抹淺紅,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臺階下就有人上前道:“金老板,您請上轎。”
云昭身前一檔:“我家姑娘坐不慣別人的轎子,還是麻煩你們前面引路就是。”
那人面色尷尬,是有難之隱。
一聲鴨嗓從轎里傳出:“靜湖倒是不遠,只是不知你們的轎夫腳力如何?”
葉婉瑜有些詫異,太子程沐然竟然在里面,剛才自己若真上了轎子,豈不是進退兩難?
狡詐!
云昭也臉色一變,但立刻冷笑道:“沐公公既然在轎子里,還讓我家姑娘上轎,你這玩笑開得未免大了些,公公只管前行,我們稍后就到。”
一聲呼哨,四個清瘦小廝就抬著轎帷全是金色輕紗的小轎子從側門出來,停在了葉婉瑜身前。
云昭趕緊把轎簾挑開道:“姑娘,請上,咱這轎子涼快。”
程沐然透過車帷的縫隙,見笑容滿面的葉婉瑜進了轎子,無奈地看了看身邊的空位。
“走吧!”
他帶的人都是驍機堂里一頂一的高手,腳程自是不在話下。
靜湖也確實離金藥坊不遠,又是皇家園林,自然是個說話的好去處。
他們剛到湖邊,程沐然出了轎子,已然是看見金藥坊的透明小金轎子也停穩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金藥坊抬轎子的四個小廝,肅穆而立,絲毫不喘。
他就知道這幾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程沐然淺笑著,今日他一身月白常服,臉色也是異常的白嫩,很是貼合沐公公的身份,他姿態優雅的對著轎子里的葉婉瑜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先行上了船舫。
云昭一陣反胃:“惡心。”
從轎子里出來的葉婉瑜瞪了他一眼:“小聲些,船你也要上?”
云昭不回答,只是做了個鬼臉。
葉婉瑜氣笑道:“早知不提議讓你來了。”
船舫不大,但足夠容下二十幾人,程沐然姿態閑適地坐于主位,唇邊噙著溫和的笑意,手邊一柄鑲金嵌玉的酒壺,對面葉婉瑜的桌上已經是斟滿了一杯琥珀色的美酒。
“金姑娘,本公公只是有事與你商議,你這處處小心,倒像是本公公要害你的命?”
葉婉瑜知他是在點身后站著的云昭,她禮貌地笑笑,方才坐下道:“沐公公有所不知,我們外邦有一種傳統,沒出嫁的女兒不得以任何理由私會外男,若真是有需要,身邊也必會跟著親近之人,也好日后不落下口舌。”
“當然了,沐公公你倒是不算......”
程沐然眼神微瞇,眉毛輕挑,一口酒就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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