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霜今日本意是要詢問金珠,怎么才能治好玄武少主的病,她也沒想到她就封魔了和金家兄妹起了沖突。
她氣沖沖地出了金藥坊,從閔征手里接過韁繩,瞄了一眼另一側停著的素黑轎子。
鼻子里哼了一聲,翻身上馬而去。
廳內,
葉婉瑜松了口氣,責怪起玄武云樓:“你一夜未回,為何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郡主是個瘋性子,她定是發現你身上某一處有相似的地方了。”
玄武云樓故作輕松:“不是你讓她無需通報的。”
“那不是想著若是會客的時候,能在賓客與她之間制造些沖突,誰能想到她如抽風一樣,以后還是得攔著她些。”
“你真要去和沐公公泛舟?”
玄武云樓的心思,完全都在剛才武之力稟報的事上。
葉婉瑜好笑道:“難不成我敢抗旨?”
“讓武之力說你身體不舒服就是。”
玄武云樓語氣淡定,可心里已經把程沐然的動機分解了無數遍。
什么奉旨,又是泛舟,賞景的,從那天在太傅府,他就從程沐然的眸子里看出了異樣。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太子殿下對他的女人感興趣。
盡管現在他還不能對這女人吐露情愫,但他也決不允許別人虎視眈眈。
他猛地貼近葉婉瑜身前,悶聲道“你知道他不可能奉旨!”
葉婉瑜抬頭迎上玄武云樓的臉,眼珠瞪大,無辜的樣子好似奇怪他為何有些失態。
“太子親來定是和郡主一樣耐不住性子,他約我單獨出去,也是想從我這里找到突破口,我不帶春十娘,讓云昭跟去就是,你可還有不放心的?”
“你自己決定。”
玄武云樓說完賭氣一樣,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留下一個緊繃而僵硬的背影。
葉婉瑜不解地怔在原地,今日的玄武云樓莫不是吃了嗆藥!
轉身,她就見她的書案旁,窗下的茶幾上,一盆蓮花正靜靜地盛開著。
一瞬間,葉婉瑜的心口頓時溢滿了喜滋滋的甜。
其實她剛才聽到武之力的稟報,本是無意赴約。
只是轉念之間她想到也許太子殿下能在宮里找到玄武業,他可是比郡主的條件有利,這種找上門的機會,葉婉瑜不想放棄。
昨夜她就得到了武爺的回信,送回去的粉末確實與龍鱗草相似,但絕不是要藥坊中的同株種類。
藥典記載,只有生于極北苦寒峭壁上的龍鱗草,才可有吊命續魂的功效。
只是因其性烈,常伴有劇毒,用量需極為精準,差之毫厘便是催命符,并不適用于治療普通的醫癥,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去尋這草藥。
如今世間龍鱗草都是采摘于平原,只作為普通病癥中用來解除痛癥的功效。
武爺信中還告之,京中也有同盟幫著尋找。
葉婉瑜還沒來得及把武葉回信的事,告訴一夜未歸的玄武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