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霜嗤笑一聲,打斷她,目光卻像是不經意般,掃過春十娘此時如惡煞的臉,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剛才所并無惡意,只是接下來本郡主想和金老板單獨談談,不知小侯爺可否改日?
葉婉瑜眸光微閃,看向一旁敢怒不敢的段,她知此刻,這位小侯爺定在心里痛罵程凌霜。
剛才段的所所行,她倒覺得是個可以交好之人,只不過還是有待觀察而已。
“郡主開口,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金老板,今日就告辭了,改日誠邀您與兄長到永新侯府一敘。”
葉婉瑜立刻起身,對段抱歉一笑:“多謝小侯爺體恤,改日定帶著回禮讓兄長登門拜訪。”
程凌霜毫不客氣地坐在段剛起身的位置上:“謝小侯爺大度。”
她神態灼灼逼人,目光卻如鷹隼般鎖在了葉婉瑜的臉上。
段一走,屋里留下的四人里還就算程凌霜是個外人,
紅梅低著頭,心里打鼓,她都有些不敢認坐在主位上的葉婉瑜,面容和以前像,似乎又不像,而且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決然是以前的大小姐不能比的。
“金老板,本郡主也不和你廢話了,你這點煉金制藥的本事,在這京城若無倚仗,不過是曇花一現,周家絕不會讓金藥坊一家獨大,陛下也不會,除非......”
葉婉瑜垂眸,輕撫著茶盞邊緣,輕柔一笑:“郡主有何高見?”
“高見?”
程凌霜嗤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壓迫感驟增:“本郡主既然選金老板做得喜冠,就代表接受了金老板的好意,而且本郡主能給你的,可比你想象的更多。”
“你們金藥坊只不過是想壟斷京城的金脈,可本郡主能把整個北疆乃至越國的金脈和藥脈都置于你金老板一人之手。”
“秋貢前的煉金大會,本郡主會助你,在天下人面前,將我那個瘸腿夫君踩在腳下,讓你成為越國名副其實的第一煉金師。”
“屆時,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你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郡主別開玩笑了,您的夫君周修廉風流倜儻,婚宴上可沒有半點腿腳不便。”
葉婉瑜很認真的表情逗得程凌霜哈哈笑了起來,神情里滿是嘲諷。
“金老板您可別裝了,本郡主不信您不知道周修廉是個腿瘸的,男人的面子就算給他喝一壺的麻藥,他也是不會拒絕。”
葉婉瑜端盞飲茶:“郡主愛恨分明,您傷了周家的臉面,還容那帶崽子的女人進府,難不成是深謀遠慮的打算?”
“小女乃一界商賈,又不是越國人,實不想介入政黨之爭。”
程凌霜笑容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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