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中浮現程沐越溫和的面容,低聲自語:““再過兩日,便要再次入宮為大皇子殿下行針了,也不知道云樓能不能打探出結果。”
春十娘強按她在椅子上道:“你可是答應過少主,要好生休養,這般熬神費力,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住,你把這道茶喝了,就去睡覺,不然我可要告狀了。”
葉婉瑜乖乖地喝了口茶,被燙得伸了下舌頭,她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十娘,你真覺得那個秦燁不是阿奴喜歡的秦公子?”
春十娘顯然是沒想到葉婉瑜會突然與她討論起秦公子,她蹙眉回想,語氣帶著幾分篤定。
“聽阿奴那丫頭偶爾念叨,秦家公子吃穿行必有人伺候,還是個會討女人說話的男子。”
“這樣的男子定然不可能是身懷武藝之人,也不會看上一個府里的奴婢。”
葉婉瑜暗暗記下春十娘的話,反正那個秦燁短時間是不會離開京城,總有辦法能查出他的底細。
翌日清晨,
葉婉瑜尚在梳洗,便聽云昭來報,玄武云樓已在膳廳等候。
她心下一動,定是有消息了。
膳廳內,玄武云樓審視著剛剛擺好的各式點心,光是米粥他就讓小廚房準備了三種不同的口味。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目光落在葉婉瑜身上,竟也穿著和他今日這身靛藍錦袍相同顏色的云裙。
葉婉瑜雀躍道:“你可查到大皇子為何有那鐲子了?”
“先好好吃飯,然后再說。”
葉婉瑜剛要反對,玄武云樓質疑地“嗯”了一聲,她立刻乖乖坐下。
見葉婉瑜聽話地開始吃飯,春十娘邊笑邊識趣地退出膳廳。
“你慢些吃。”
玄武云樓撥好雞蛋送到葉婉瑜的手邊,誰知葉婉瑜直接張開了嘴巴,筷子揮了揮,他無奈只能塞進葉婉瑜的嘴里。
卻還不忘嘮叨一句:”你小心噎著!”
話音未落,葉婉瑜已經是噎得開始找水喝。
玄武云樓趕緊倒好水遞過去,并輕輕地拍著葉婉瑜的后背。
等葉婉瑜終于緩了口氣,他才氣得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說。”
葉婉瑜拍了拍胸口,又喝了一大口水:“快說。”
“陸婆子為求活命,吐露了一樁舊事。”
玄武云樓頓了頓,似在組織語:“她提及,約莫七八年前,林氏曾命她秘密變賣一批首飾,其中多為南疆那邊的款式,價值不菲。”
“當時她不明白,葉家煉金為何要拿這些出去賣,熔了就好。”
“林氏當時很是嫌棄,說不想再留著立了牌位之人的東西,晦氣!”
葉婉瑜眉頭緊蹙,這句話莫非是指葉氏祠堂里的人?
南疆的款式,還是女人的飾品,且在祠堂還有牌位,她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一截隱藏在亂線團下的線頭,只要牽出線頭,一切終將迎刃而解。
“陸婆子定是不記得那些首飾的具體樣式了。”葉婉瑜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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