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五皇子的勢力,壓下了秦鵬江判阿奴死罪的命令,巧合的是秦燁在出城的囚車里,看見了那女人卻是容貌盡毀,他當時突然無故地就生了些憐憫心。
以至于偶爾還是會想起囚車里的那張臉。
他故意告訴秦森,他只管留下阿奴的命,被毀容的臉他可沒有辦法,秦森聽完就封魔了。
當秦夫人再見他時,秦森已然用烙鐵在他的臉上布滿了烙印,從此不再踏出屋門一步。
想到這里,秦燁唇角牽起一抹滿足的笑容,母子反目正是他樂見其成,甚至是一手推動的局面。
只是這結局比他預想中來得更熱烈,也更有趣。
從此,在秦家,他不再是被隱藏身份的那個兒子,他是五皇子常州王身邊最信任的人,他是秦鵬江能拿得出手的兒子。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是所有人對他手中權力的仰望。
但秦燁就是不理解,一個女人而已,怎就能將秦森改頭換面了呢?
可今日,程凌霜一杯酒從頭澆下,似乎讓他找到了一絲共鳴,但他絕不承認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改變。
權力,擁有權力才是他最終的心之所屬。
“侯爺。”一個暗衛悄聲在馬車外,遞進一份密信。
“這是金藥坊在京備案所有詳細,只是,這幾日屬下始終沒找到機會探查金藥坊。”
秦燁拆開,快速瀏覽一遍,能呈現給官家報備的東西,也就那么回事。
收起信,他眼眸微瞇,今日在慶豐書苑的交手,就讓他預料到會查不出金家兄妹的底細。
那日在千尋樓一遇,那個看似溫婉,眼底卻藏著不屈火焰的絕色女人,有某種他似乎在哪里見過的錯覺。
秦燁努力地搜羅腦中的線索,希望把這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捋順。
他在宮外希望找出蛛絲馬跡,程沐飛和周貴妃則在春政殿內陪著惠帝夜宵。
對于程沐飛今日所稟報之事,程治一直靜靜聽著,面上看不出喜怒,他喝著參粥,心里卻在想著白日里與太子對弈棋局的時候,程沐然給他看的一張有關西境的輿圖。
程治拿著碗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放下碗。
他語氣輕松道:“這驍機堂確是朕屬意成立的,那個沐公公平時不常露于人前,就是為了在孫內侍分身乏術的時候,還能一人暗地給朕解憂。”
“畢竟,你這些皇兄,除了太子,剩下的都不爭氣。”
“沐飛,你可不要讓朕失望!”
程治突然就握住了程沐飛的手腕,程沐飛心中一驚,險些繃不住的就失了態。
周貴妃馬上起身給他親自倒了杯酒:“陛下,你信不過誰也不能不信沐飛啊!既然陛下準允他在京城,不如就讓他多進進宮,能讓陛下承歡膝下,也好讓他們兄弟之間維系下感情。”
程治目光如炬,一杯酒下肚,眼睛卻是盯著程沐飛的臉,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你也是這么想的?”
程沐飛心口一顫,面上卻不動聲色:“兒臣本就想一直伴父皇左右,能替父皇分憂解難是兒臣的本分。”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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