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宮里的孫內侍到了金藥坊的門口,葉婉瑜不得不親自出去接見。
孫漢堂從轎子里出來的時候,正見葉婉瑜款款而出,瞧著倒是比在太傅府見過的時候清瘦了些。
他心下一陣難受,臉上也頓和藹了些。
“金珠姑娘身體可康復了?”
“已經完全康復,孫內侍快里面請。”
孫漢堂提袍也做了個先請的手勢,這才跟著葉婉瑜進了金藥坊,他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早知這里并不比玉晟金遜色半分。
藥坊大堂內依舊人流如織,稱金買藥的大有人在。
出了大堂,孫漢堂跟上葉婉瑜放慢的腳步問道:“金珠姑娘,您受傷的事為何不報官?”
葉婉瑜嫣然笑著:“小病而已,何須報官,外面傳孫內侍也信了?”
“再說就算是小女報官了,我一外族人,胳膊也擰不過大腿。”
“金珠姑娘這就不對了,若真是如外面說的有這等事情,越國的律例定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兩人說著進了會客廳,春十娘奉了茶之后,只有云昭留在了廳里。
孫漢堂側臉看了云昭一眼,葉婉瑜立刻解釋道:“孫內侍莫怪,我這干哥哥因我生病之事有些自責,這不,自從我康復之后,可是不允許我與任何人單獨相處。”
“金珠姑娘福大命大,不僅有親兄長,還有忠心之人護著,看著倒是欣慰。”
“今日本內侍來一是看望姑娘,二是帶了皇帝陛下的口諭。”
葉婉瑜剛要起身接旨,孫漢堂立刻微微欠身道:“金珠姑娘坐著就是。”
現下外面都在傳玉金晟的金粉有假,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都在朝堂上也吵得不可開交。
“可有定論?”葉婉瑜插話。
“并無確切之論!”
云昭聽得有些不耐煩,又不好發作,只朝葉婉瑜使眼色。
他受了五日的罰去給那些煉金工匠挑礦石,燒火爐,為的就是能讓少主早日消了火氣。
今日可是他求武之力好久才換的輪值,更是得謹慎行事。
這孫內侍看著就是個心機叵測之人,不是個好東西。
葉婉瑜對云昭的眼色視而不見,她知孫漢堂并非無緣無故來訪,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他那昏君老爹,聽聽也無妨。
“哦!”
葉婉瑜輕一聲,嘴唇掛著淺笑,并沒再接孫漢堂的話茬。
“下月二十五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屆時將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太子殿下和其余皇子都會參加,圣上的意思是邀請金珠姑娘與玉金晟的周修廉來一場助興的制金大賽,姑娘覺得可能勝任?”
”就算不勝任,金藥坊也是不敢抗旨,敢問輸贏可有區別?
“哈哈!當然有區別,你們金藥坊若是贏了,圣上之意可給金珠姑娘越國的良籍。”
葉婉瑜喝了一小口茶,面不改色地道:“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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