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章憤怒地瞪著周修廉,霍正非立刻上前攙扶他:“大人,陛下都走了,咱們還在這做什么?散了散了吧!”
“是該散了,你們朝本刺史身上潑臟水不要緊,但最好還是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玉金晟是陛下的,不是你們這些人可褻瀆的。”
一眾朝臣呼啦啦地走了一半,中立的走得最快。
宋仁章一派的出了皇宮皆都去了太傅府,而另一些腌臜之輩則是被周久榮請去了千尋樓。
周修廉心生得意之際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是誰對金藥坊下了手,都是在無形之中幫了他的忙。
可惜的是,他還沒真正意義上拜訪過金珠。
盡管葉離飛上次回來之后,并沒看出那個女人有任何與葉婉瑜有相似之處。
但金藥坊橫空出世,程凌霜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他琵琶巷的落腳處,周修廉如今是越想越可疑。
他呈上的奏折里,是把賢北王意欲與周久榮聯盟之事寫了個詳細。
他想讓惠帝知曉,之所以程凌霜覺得他如此配不上,卻仍然留在周國公府,皆是因為想要替賢北王程煜得了北疆,只有稱霸北疆,他這個王爺才有實權。
至于程凌霜到底喜不喜歡玄武少主,自然是見仁見智的讓惠帝自己去想。
一個男人若是成了個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的主。
怎么可能會有人喜歡?
周修廉在奏折中措辭懇切,且表達得忠心耿耿,對于金藥摻假一事,也闡述得事無巨細。
玉金晟里的金粉并沒有摻假,但他承認只是純度不夠而已,對入藥并沒多大的影響,只是藥效的作用會慢些。
一副金藥若對喘癥,半年可治愈,玉金晟出品的無非就是再多半年,這樣反而掙的錢也多了。
玉金晟掙的銀錢里,自然也有上交給惠帝的。
周修廉還把自己也摘了個干干靜靜,從葉家手里接管過來的金礦,礦石產量已經很少,且雜質很多,那些制金師傅也定是干活的時候不老實,這才導致煉出的粗金質量就不好。
他旁敲側擊只要找到葉家真正用來開采礦石的金礦,玉金晟就不會再有不純的金粉。
他需要時間,也請惠帝給他時間。
周修廉鋌而走險的一招很是有效,拉了程凌霜下水,就可以完美的解釋這一切。
而且從那之后,倚梅苑這幾日很是安生。
就連賢北王府也很安靜,這個時候,程煜也知道不是讓程凌霜回府的時候。
玉軒苑,
程凌霜似乎是真進入到了無法破局的困境,她已在院中堅持了快小十日,夜復一夜跪在院中蒲團上,雙手合十,指間發力,口中喃喃有聲地祈禱著。
可除了被風吹過的窗欞的嗚咽聲,那個她寄予希望的神婆始終沒有出現。
雖說金藥坊早已正常營業,玄武云樓還是讓葉婉瑜足足休息了十日,才允她出了林園。
葉婉瑜倒也沒有和他爭論,自那日被玄武云樓偷偷吻了之后,一種微妙而尷尬的氣氛就在兩人之間蔓延。
他依舊早晚都到林園來,卻不再有任何越矩的行,甚至刻意避免與她對視,仿佛那日他的所做行為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而葉婉瑜也默契地保持著沉默,正好趁這些日子她也好設計一些金飾圖樣,算起來制金坊的師傅們出金的時候也快到了。
出了伏天,金藥坊又來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