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永遠比真像傳得要快。
程凌霜回賢北王府,正和父親確認是不是有人參奏了玉金晟金藥摻假一事。
程煜總算能說上風涼話,曰,‘玉金晟就算賣玉米粉,和他賢北王府也沒關系。’
程凌霜只能告誡程煜靜觀其變,若真是陛下需要他表態,他一定要站在上奏那一方,待時機成熟,她自然會與周修廉和離。
程煜還想問她個詳細,閔征就不報而進。
“你怎么跟著霜兒,也學會沒規矩了?”
閔征剛要退出去,程凌霜開口道:“有急事就說。”
“王爺,郡主,京中這會兒都傳,金珠姑娘受了傷,生死不明。且都說是玉金晟嫉妒其生意紅火,派了殺手。”
“若是真的,屬下怕此事會牽連到咱們賢北王府。”
“這怎么可能?”
“屬下也不信,派人去看了,金藥坊的大門已經關閉,門口貼了開業待定的告示。”
程煜神情嚴肅,有些猶豫地問程凌霜:“未父可要現在就去宮里?”
“不必,父親找人去京衙問問,看看可否有報關,女兒這就回去,若真是周修廉做的此事,父親,咱們可是要小心這等心狠手辣之人。”
父女兩人各自去打聽,回了周國公府的程凌霜,可并沒覺得府里的氣氛有什么不同。
此刻已經是掌燈之際,閔征名義上還是巡查營的統領,雖然已經是被調用在程凌霜身邊,但也不好肆意的進出周國公府。
但他依然不放心地守在府門口并沒離開。
程凌霜徑直就闖進了倚梅苑,周烈想攔卻被程凌霜一把推開。
葉離飛聽到院里的動靜,本能地起身朝門口走去,卻被猛推門進去的程凌霜撞了個踉蹌。
好在周修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葉離飛,他眸色如墨,狠厲的低吼:“程凌霜。”
程凌霜見他護著懷里的人,倒還真給人一種郎情妾意的感覺。
“呦!周修廉,前腳派人行刺了金藥坊的老板,現在倒是玩起了閑情逸致。”
“你少在這大放厥詞,分明是有刁民故意誹謗傳信。”
“訛傳?”
程凌霜凝著面前的兩人,不屑的神情如在看奸夫淫婦,她走到桌前坐下:“若玉金晟出品的金粉至純,何來金藥摻假一說,你至那些用藥的人性命于不顧,也是訛傳?”
“如今陛下已經收了奏折,你難道不是狗急跳墻?”
“想拉賢北王府下水,周修廉,你當我程凌霜是傻子嗎?”
周修廉瞳孔微縮,低聲對葉離飛道:“你先進去休息。”
葉離飛如今只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她乖乖地回了內室,對周修廉的處境也很是擔憂。
周修廉心中本就一肚子氣,之前讓葉離飛去拜會金珠,偷雞不成反蝕了米,如今被宋仁章上奏之事還沒解釋清,又被無緣無故地扣了個屎盆子。
想到這,他離開渾身充滿了被逼到絕境的瘋狂,似乎全然不顧自己之前和程凌霜簽的契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程凌霜,你莫不是想等我周家倒臺好順手牽羊吧?也許這事是你指使的也說不定!”
“你放肆!”
程凌霜何曾受過如此蔑視,怒極之下,起身揚起手就朝周修廉臉上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