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我明白,不過……現場模擬和現場實際到底還是有偏差的,退一步,就算現場保留得十分完好,她這傷情程度有點重,它不像前些日子那位大學生患者,我們在足底搭建一個‘氣腔’臨時支撐空間,他年輕嘛!骨血旺,用點特等好藥,說不定慢慢也就長好了,你們這種情況吧……處處都處劣勢,我們這兒正骨設施也有限得很,所以……愛莫能助了,最后我再啰嗦兩句,以現在的三甲醫院方方面面的條件,只要精心治療的話,三五年過后,她最多也就是有點平足傾向,不能再做足部劇烈運動而已,一昧地追求完美康復,眼下似乎不大現實。”這會兒,邊沐態度已經非常明朗了,他不打算接診這一例高難正骨手術。
聽到這兒,女患者一家頓時失望已極。
“那……我們如此上北歧、南津碰碰運氣,會有一個比較理想的治療結果嗎?”女患者的媽媽有點不甘心,隨口問了問。
“不好意思!北歧、南津的醫療情況我所知甚少,不好給你們提什么有益的建議,抱歉!”
聽到這兒,女患者一家這才意識到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通過麥克風,邊沐特意叮囑葉護士給那位女患者把掛號費給退了,隨即起身客客氣氣將他們一家禮送出門。
眼見著那家人推著輪椅走遠了,邊沐這才轉身往回走,半道上,葉護士攔住去路跟他聊了幾句。
“看她打石膏那樣子,我怎么感覺跟上回那個男大學生差不太多啊,真不能治?還是你另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其實也能治,不過,太過費勁,而且,收費很高的,頭一回做這種高難手術,我也沒什么經驗,另外……你別看他們一家人說起話來和和氣氣的,那都是讓腳上的傷情給拿住了,看面相,這家人不好打交道的,將來……可別咱們出力不少,真到收錢的時候,他們八成會找各種理由搪塞咱,那又何苦呢!所以干脆婉拒得了。”壓低嗓音,邊沐笑著解釋了幾句。
“你呀你……我猜著就是那么回事了……唉!你最近也確實特忙,算了,理解你一回!對了,剛才來了個男的,我給禮讓到待茶區歇著了,說是找你售賣一張方子,舊方。”
“啥?出售手上一張舊方子?!”
“對呀!四十歲上下一男的,人長得文質彬彬的,不像胡扯淡那種。”
“開價多少?”
“10萬!一口價!”說到這兒,葉護士忽然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邊沐一時還真猜不透此刻她到底咋想的。
“開啥玩笑,就算是明代名家親筆書寫的奇方也值不了這個價啊!你確定他不是上門找個借口踢館來著?”
“瞧著不像,斯斯文文的,穿戴瞧著還挺紳士的!”
聽到這兒,邊沐一時也有些不明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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