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她在沈家出門的機會不多,尤其葉韻衣嫁來沈家后,她就過上了跟江紈素差不多的日子……
沈沅珠語氣里帶著惋惜:“我們可要去上炷香?”
“去吧。”
謝歧道:“我陪你一起。”
他也想看看謝序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二人讓苓兒去準備素凈的衣裳,明日一起去謝家祭拜江紈素。
第二日一早,謝歧便與沈沅珠去了謝家。謝家門前掛著白燈籠,但卻無主家迎客。
只有一位老管事站在門前。
“謝……公子、沈東家。”
見了他二人,那管家不知該如何稱呼謝歧,猶豫一陣方喊出一聲謝公子。
沈沅珠道:“梁伯,喚他謝東家既可。”
那人點點頭,還道謝歧是做了擷翠坊的主,并未過問什么。
夫妻二人走進靈堂,他們才發現謝泊玉和花南枝夫妻都不在,只有謝序川一人。
只是看著謝序川面色,沈沅珠覺得很是疑惑。
上次見面還是他突然跑到擷翠坊去。
對方一臉疲憊,眼底赤紅,分明是剛嚎啕大哭過。
那時候的謝序川眉眼帶著愁緒,人也消瘦許多。
而今……
沈沅珠微微抿唇。
謝序川的面色實在是……太好了。
氣血紅潤,眉眼沉靜,往昔眉宇之間的愁緒全都不見,反而多了些坦蕩豁達。
有人上香時舉手投足也進退有度,根本看不出是死了發妻,倒像是節后宴客,不僅沒有悲傷痛苦,反而透著一股子渾身輕松似的。
就連見到他們夫妻,謝序川也只是眉眼溫和的朝他二人點點頭。
“來了?”
“……”
沈沅珠覷他一眼,只覺這話問的更是奇怪了。
這一句輕松豁達的來了……
怎么聽,都不像是死了發妻。
“嗯,來了。”
謝歧點點頭,這一句接的讓沈沅珠忍不住看他一眼。
謝序川從彩環手里拿出香遞給謝歧,謝歧又遞給沈沅珠。
謝歧拉著沈沅珠給江紈素上了香,又拉著她入席用膳去了。
今日來吊唁的人不多,許多行商的都嫌謝家晦氣,接二連三的出事,大多有意疏遠,因而來的,都是些故交。
沈硯淮進門的時候,沈沅珠還十分驚訝。
她許久沒聽到沈硯淮的消息,如今突然見到,竟是莫名松下一口氣。
謝歧見了人也是一怔,倒是沈硯淮見了他二人點頭后淡笑示好。
上過香,沈硯淮坐在了謝歧身邊。
沈沅珠這才發現他面頰消瘦,雙眼中布滿血絲,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抖著,仿佛病后體弱,亦或是重傷剛愈。
這模樣,倒是比謝序川更像是死了發妻……
剛坐下,沈硯淮就道:“昨日才回來,就接到了謝家的帖……謝大少奶奶可惜了。”
謝歧看著他,皺眉問道:“我們離開上京后,發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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