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哄騙沅珠?”
花南枝很是失望:“沅珠性子溫順,沈硯淮卻不好惹,你當沈家上下,全是沅珠那樣的面團兒不成?”
“我沒有哄騙沅珠。”
他跟紈素是清白的,如今不過被形勢所迫,待沅珠進了門,他會將一切都解釋清楚。
“母親,您幫我……”
花南枝看著滿臉疲憊的謝序川,氣得背過臉去。
直到屋中寂得人心中發寒,她才學著沈沅珠的口吻道:“你讓沈硯淮到謝家找你祖母,她同意此事,我沒意見。”
這話聽得謝序川滿心絕望。
“您也要逼孩兒嗎?”
“是你在逼我。”
屋內母子的聲音逐漸尖銳,衛虎捂著嘴,眸中發亮。
他將掃帚隨手一扔,弓著腰跑出了璇璣院。
回到九彩居時,謝歧正坐在書案前,先前去裕金堂穿著的直裰已被脫下,如今只著一件白色內衫。
那內衫輕薄如蟬翼,微微透出對方腰腹勁瘦有力的精致曲線。
他手中捏著本書,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點在書脊,面上神色略顯幾分不耐。
“主子。”
衛虎跑了進來,眼中神采奕奕,興奮得直拍大腿。
“大事兒,出大事兒了。”
謝歧眉尾輕挑,眼中流露出嫌棄。
“真是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