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噴也趕緊坐進駕駛室,發動汽車。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車子緩緩駛出停車位,靳南這才將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
“邦特蘭州內部的傳統派那幫地頭蛇,看不慣我們盤踞在埃爾馬安半島,覺得我們礙了入侵了他們,現在正集結人馬,準備把我們‘請’出去。”
“傳統派?”馬大噴稍微一愣,隨即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不屑的獰笑,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討論晚上吃什么,“他們有多少顆腦袋夠掉的?嫌命長了吧。”
靳南側頭看了他一眼,帶著點調侃道:“你小子,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沖了,殺氣騰騰的,動不動就讓人掉腦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馬大噴嘿嘿一笑,毫不客氣地把“功勞”歸給了靳南,“跟老大你混久了,想不硬氣都難。”
靳南也笑了笑,但眼神隨即變得冰冷:“本來懶得搭理他們這些地頭蛇,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但現在他們自已把脖子伸過來了,不動手都不行了。這次,干脆就把這個毒瘤連根拔起,一勞永逸。”
“嗯!”馬大噴重重地點了下頭,表示完全贊同,隨即他又想到什么,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老大,我覺得,咱們干完這一票之后,可以順便幫邦特蘭州政府‘整頓’一下軍備。以幫助他們組建正規州防軍的名義,咱們出錢出槍出教官,組建一支名義上聽名于州政府,但實際上完全聽命于我們的本土部隊。以后有些小打小鬧,或者維持地方秩序之類的臟活累活,就不用咱們親自出手了,讓他們去干就行。反正養這些黑叔叔也花不了幾個錢,性價比高得很。”
靳南聽到這個建議,不由心中一動,他再次轉頭看向馬大噴,眼神里帶著幾分刮目相看的意味:“大噴吶,這是你第一次提出這么有戰略眼光的建議,看來讓你當中隊長,確實是成長了不少。”
馬大噴一聽這夸獎,頓時像只斗勝的公雞一樣,驕傲地昂起了頭,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要不是在開車,估計能當場蹦起來。
車子在高速上平穩行駛了一陣,靳南忽然覺得窗外的風景有點不對勁,他皺眉看向馬大噴:“不對啊,我們這是往哪兒開呢?”
“回山莊啊!”馬大噴理所當然地回答,還沒反應過來。
“臥槽!”靳南猛地一拍大腿,“回個雞毛山莊啊!我火急火燎叫你從山莊趕來南昌干嘛的?是讓你跟我匯合,然后一起從南昌坐飛機去拉薩,再從拉薩轉機去吉布提,然后回索馬里!我又不是讓你專門跑來接我機的!”
“我去!我靠!”馬大噴也瞬間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自已腦門上,一臉懊悔,“我給忘了!光想著你回來了要去接,腦子里就剩這一件事了。我還以為山莊還有兄弟等著我們一起出發呢。”
“你個大傻叉!”靳南氣得笑罵,“你是不是傻子,山莊除了我們倆,其他人早就跟著新隊員去半島常駐了。”
“你別光罵我啊,”馬大噴也覺得自已這烏龍鬧得有點離譜,忍不住反駁道,“你自已不也忘了?也不知道是誰,上車那么利索,指揮我‘上車再說’,然后一屁股坐得那叫一個安穩。”
“我真是……”靳南一時語塞,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哭笑不得。
這事兒要是傳回團里,絕對能成為未來兩個月內經久不衰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