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大人確實文采風流,博學多聞……”
“最重要的還難得心胸寬廣。?m·a!l,i′x\s~w!.?c?o~m?”
特意在最后四個字上面加重了許是。安寧隨手將手中詩冊翻轉,果不其然在封面處一角,瞧到了納蘭容若四字。
嗯……行吧!
隨手撈本書解解悶兒,都能拿中這本,也是運氣了。
微頓了片刻,只當沒瞧見,安寧繼續熟練地翻開下一頁。
“心胸寬廣,愛妃這話倒是說朕斤斤計較,小家子氣了?”
似是氣極而笑,隨手擱下手中奏章,指節間不斷翻轉的十八子明顯帶著些許沉怒。
然面上的表情倒是緩了下來。
“難道不是嗎?”只當注意到不時落在身上的視線,安寧面上一臉無語:
“若妾身沒有記錯,我同您那位納蘭侍衛所見,攏共不過幾次,一只手指都能數過來,且幾次見面還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皆有分寸,私下里更是連話都沒說過一句。”
“這都值得您陰陽怪氣上一回。”
這不是小心眼兒是什么!
回答她的是對方頗具意味的冷哼:
“是啊,不過區區幾面之緣,他倒是眼利的緊,能一眼認出愛妃的身份。”
安寧:“……”
“那您問妾身做什么?這話您不應該問您那位納蘭侍衛?”安寧忍不住淺淺翻了白眼,一臉沒好氣道。¨c*h*a`n/g~k`a¨n`s~h-u·.?c¨o,m,
瞧她如此,對面之人最后一絲疑色也落了去,只隨手撈起長卷,語意不明道:“容若打小才情出眾,仰慕者數不勝數,到是沒成想,這都得不到愛妃的三分欣賞……”
嘖,她要真欣賞了……白被陰陽一波,安寧也頗為不爽,索性細細在對方的表情上端詳了一陣兒。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頗為意味深長,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哦,臣妾明白了,合著您這是不舍得問罪那位,便來此尋妾身的不是?”
話音落,整個房間瞬間寂靜一片。
本是玩笑,然瞧他遲遲未語,安寧腦海里迅速被各種亂七八糟信息充斥了一遍。
越是想,看向這位表情也逐漸變得難評。尤其在想到這幾日以來,明明她一副這樣的打扮,對方不但不怎么在意,反而……
甚至這會兒,她只是稍稍故意湊近了些,都能感覺到對方明顯的呼吸變化。
沉默片刻后,安寧終于忍不住試探著開口:“那個,您不會真有那方面的興致吧?”
如果真有,那可太糟心了,甚至還有些想刀……怎么辦?
可惜話還未落下,人便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聲,還沒等她適應突然從高處墜落的失重感,迎面便對上一雙滿是暗色的眼睛:
“朕這興致,是對你,還是對容若,瞧愛妃心里不是清楚的很………”
啊這,瞅了眼身下凌亂的書案,還有外面明顯尚未暗下的天色。?d+i!n¢g·d*i′a?n^t¢x′t\.′c!o!m-
怎么辦,其實更懷疑了……
事實上,有這份懷疑的還不止一人。
由于這位小公子實在相貌風采過于出眾,且身份不明,口口聲聲叫著堂兄,然有心人翻遍宗室,也沒聽過有哪家王孫貝勒有如此氣度風姿。
這一來一回,可不就有人誤會了。
不過事關圣駕,雖是猜測,也都是心下悄摸摸嘀咕,并不敢高聲語。
初時包括安寧在內的一眾人都未曾察覺,甚至安寧還疑惑來著,不是說南巡路上,這些官員怎么都不大愛送美人了。
然而就在眾人下榻江寧的那一日,親眼瞧著伺候之人個個眉清目秀,姿容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