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印章若被謝逸塵看到,她身為許太醫后代的秘密便將徹底暴露,甚至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許諾心頭一緊,面上卻強裝鎮定,定了定神,恭敬地垂首道:“王爺,這印章是祖父留給民女的唯一遺物,民女實在不忍割愛。還請王爺容民女以另一物件相代。”
說完,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香囊,遞給他。
“這是民女親手做的香囊,能提神醒腦,驅蚊祛味,王爺若帶在身上,大有裨益。”
“本王送你價值千金的白玉簪子,你既然送本王一個如此普通的香囊,真是半點誠意都沒有!”
話雖刻薄,他修長的手指卻已將那香囊接了過去,動作自然地系在了腰間。
許諾垂下眼簾,語氣不卑不亢:“民女身無長物,自然比不得王爺出手闊綽。只是這香囊上的一針一線,皆是民女心意,并非凡品可比。”
謝逸塵垂眼看向腰間。
那香囊上繡著一叢幽靜的蘭草,針腳細密,配色淡雅,確實比宮中繡娘的繁復華麗更多了幾分風骨。
他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
“你的這雙巧手,本王甚是喜歡。”
他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毫不掩飾眼底的贊賞。
許諾臉頰驀地一熱。
“謝王爺。”
前世,江時瑾時常嫌棄她手指粗糙,指腹都起了薄繭,沒有世家貴女那般柔美纖細。
可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比那些貴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