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離著有段距離,她跑著去,飲料柜就在門口,看也沒看一眼,到里面去拿了兩瓶水,再來結賬。
回來的時候也幾乎小跑。
剛才裴聿禮就注意到了,她外套很大,衣領寬,里面穿的是睡衣,臉頰蹭著領邊,月色下白得發光。
他下了車,靠在車旁,受傷的手臂露在空氣里,襯衫依然挽高,另一邊的袖子卻放下來了,袖扣理得很工整。
只穿襯衫,還是冷了些,孟晚梔注意到他手都紅了。
她把水遞過去,“給,喝吧。”
裴聿禮故意用受傷的手去擰瓶蓋,沒擰開。
孟晚梔注意到,把水拿回來,擰開蓋子,一抬頭,男人幽幽的看著她。
突然將她拉過來,低頭吻住。
孟晚梔眼瞳瞠大,她推他,他扣著她后腦勺不讓退,越是掙扎,他吻得越深,隔著唇,牙齒紋路互相抵著。
她手上的水,晃了一半出去,實在忍無可忍,剩下那半瓶全潑在他身上。
裴聿禮半邊臉,脖子,還有心口濕了一片。
緊接著另半邊臉上挨了一巴掌。
他舌尖抵了下,臉挺燙。
耳旁能聽見她壓抑且拖長的呼吸聲。
他反而笑了一聲,“還會生氣啊?我還以為,你就打算以后都這么跟我裝不熟。”
孟晚梔眼眶紅了,“你什么意思?”
“男人吻女人能有什么意思?”
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刺得孟晚梔眼睛生疼。
“有意思么,我聽說你很愛你的老婆,你背著她勾搭別的女人,良心過意得去?”
裴聿禮半輩子按部就班,按照裴家想讓他走的路活著,早在國外,他就已經滲透了自己人進去裴氏核心層,才會剛回國,就把鳩占鵲巢的那位給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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