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梔聽著并沒有多大反應。
不是她冷血。
而是當初謝北修是站在孟家那邊的,以為關她就能讓她聽話,她跑一次被抓回去,就再跑一次,從來沒有放棄過。
很明顯謝北修如今的模樣是被誰給折磨的。
她若是記裴聿禮這個人情,有點太冷漠了,不記,又顯得她多白眼狼。
等她回去,裴聿禮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醫生正在叮囑注意事項,恰好她來,后面的話就都對她說了。
孟晚梔點頭,問裴聿禮:“你身上還有別的傷嗎,可不可以走?”
裴聿禮站起來,“沒有,你怎么來的?”
“我開車,我送你。”
“好。”
他要拿椅背上搭著的外套,孟晚梔主動接過,“走吧。”
遮掩在衣服下,指尖碰撞,很輕微的一下,她轉身便走,發絲間的清香自裴聿禮指尖拂過,他眉眼微頓,心下如悸動般,快速跳了兩下。
開出車庫,裴聿禮問:“有水嗎?”
“有的。”
孟晚梔換單手扶方向盤,習慣性的打開車載冰箱,水都抓手上了,突然反應過來。
“我只有冰的,你現在不能喝冰的吧?”
“沒事,可以。”
他手往前伸。
孟晚梔沒給,把冰箱門給推上了。
車停在路邊。
“我去給你買一瓶,你等我一會兒。”
裴聿禮降下車窗,靜靜的看著她跑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