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太太婚約到期后,她提了很多次。”
裴聿禮吐出幾口煙圈,嗓音被煙霧潤過,沉沉暗啞:“我是問你,她這三年,有沒有提過我?”
“沒有。”傅琛嘴里連停頓都沒有。
裴聿禮掐著煙身的手頓了下,“一次也沒有?”
“沒有。”
男人呼吸略沉,他往樓上看了一眼,“她年紀這么小,就清心寡欲了?”
傅琛:“”
她不寡欲,你能受得了?
孟晚梔當初跟他的時候才二十歲。
他被對家暗算,喝了不該喝的東西,當晚她闖進他房間里,很自然的發生,到后半夜他便清醒了,懷里的人一直在哭,埋在他頸窩里細細碎碎的哭聲,嘴倒是沒停過,不是親他的唇就是啃他的喉結。
裴聿禮經不起撩,體內的藥效和荷爾蒙本能的催發下,一直到天亮才停。
他只不過是歇下眼,睡了一會兒,醒來后人就跑了。
找到她并不難,起初她不肯嫁,后來聽見每個月兩百萬零花錢,還不用住一個屋檐下,且三年婚期,應付家里的長輩即可,她一口答應。
倒是巧,婚約到期那天,他們又有了一夜。
裴聿禮食髓知味,倒是不想放手了。
“裴爺,”傅琛頂著一張公式化的臉,機器人似的回話,“太太應該是,只圖您的錢,不圖人。”
“我用你說?”
裴聿禮嘴上的香煙因呼吸顫動,抖下一截煙灰,他立馬把煙拿下來,拍了拍衣服上灰。
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主臥,“老子讓她圖得起。”
回去的路上,裴聿禮才看見群消息。
燕遲偷拍的那幾張,在群里炸開鍋了。
他每一張都放大看過,再保存,回了兩個字:“刪了。”
燕遲:“臥槽!聿哥,您今晚還能騰得出手來摸手機?”
厲舟白:“聿哥,是燕哥強迫我們看的,攔都攔不住,他還造你謠了,我都截圖留證了,聿哥你看。”
燕遲(無視):“那就是小嫂子吧,娶了三年,藏這么嚴實。”
厲舟白:“我小嫂子真漂亮!整個江城翻過天來,也找不到這么漂亮的一張臉。”
燕遲:“就臉漂亮啊?年齡還漂亮呢,二十出頭吧,聿哥老房子著火,你問他,繃不繃得住。”
群消息:江淮安已退出群聊。
裴聿禮:“我來找你,手癢,練練。”
燕遲瞬間啞火。
一大早,孟晚梔被手機給吵醒。
她習慣性的把手伸進枕頭下,摸半天沒摸到,半睜開一只眼,瞄到床頭上正好亮起屏幕的手機,夠不到,又吵,她煩躁的拉高被子蒙住頭。
一直到第二輪鬧鈴響的時候,才支配著微死已瘋的身體坐起來。
謝北修給她發了好多條,微信都快擠爆了。
頭像上標紅的數字,讓她恍惚了下。
當初是換了手機號,藏了行蹤,跟孟家和謝家所有人都主動切斷聯系,可她微信上居然忘了刪謝北修。
他這三年,安靜到讓她忽略了列表里有這么個人,昨晚上應酬桌上見了一面,他又開始發瘋病了。
該死的前任!
孟晚梔把他微信給刪了,洗漱好換了衣服下樓。
傅琛掐著時間端上早餐,拉開椅子,等她坐下。
桌上全是清粥小菜,三明治也是素的,一點葷的和油腥的都見不到。
她本就沒胃口,頭還疼,傅琛推了一晚解酒湯過來,“太太,喝了能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