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晚梔喝了一半,她聞不了姜蔥的味道,剛要撒手,傅琛便把碗拿走。
“傅琛,我昨晚怎么回來的?”
“太太給我打了電話,我來接的你。”
“我找你了么?”
傅琛面不改色:“嗯,太太醉得厲害。”
那確實喝猛了點。
一杯滿的白的,她一口干了。
孟晚梔知道自己喝醉了什么德行,醒了后一點片段都想不起來,也就不追問了。
早餐她沒吃多少,牛奶喝完了。
又問:“我金主有聯系你嗎?”
真不怪她,結婚證都不是自己去辦的,她和老公根本就沒見過面,領證前一晚全程關燈,勉強能記著的全是男人抵在她耳旁的粗重喘息,和手感超好的薄肌。
沒瞧見臉。
要是單純的合約關系就算了,偏偏她和人家是一夜情開始的,叫老公也不合適,金主更準確些,人家娶了她,也不是過日子的,她特乖,每個月領零花錢,還被好吃好喝的養著,要不是結婚證是真的,她都覺得自己是被養在外面的姨太太。
傅琛:“有。”
孟晚梔瞬間來了精神,“他怎么說,什么時候跟我去離婚?”
“太太,可能暫時離不了。”
“什么意思?不離?”孟晚梔瞬間垮下臉,“說好的三年,這都超過兩天了,他想拖死我么?娶了我光放著,他是不是有病啊?”
“先生說,家里長輩做手術,他耽擱了,現下長輩病情尚不穩定,他若是離婚,應付會很麻煩,所以勞煩太太,再多等三個月。”
“我不干!”
孟晚梔真是膽子大了,金絲雀被養出脾性來了,都敢當著金主的心腹,這么硬氣。
“先生給了三千萬,錢已經打到您卡上,算給您的辛苦費,這三個月就不用簽合同了,如果長輩病情穩定,離婚隨時能提前,”傅琛平靜的又加了一句:“汀水灣也已經過戶到您名下了。”
孟晚梔嘴角控不住的上揚,飛快的翻了翻過戶文件,死死的給壓在手掌下。
“金主爸爸太客氣了,就三個月而已,我配合的。”
傅琛頂著張ai臉,一本正經點頭,“嗯。”
孟晚梔又再多喝了幾口粥,走之前擼擼廢柴,“小柴柴,媽咪要去公司了,不出意外,今天我能很早回來,給你帶醬骨頭!”
小廢柴撩起一雙狗眼,懶懶的看了看她,“汪”
叫聲嗚咽咽的。
孟晚梔緊張的把它抱給傅琛,“你帶它去檢查一下,我怎么覺得它狀態不對。”
昨晚被男主人給訓斥了,終于明白自己在這個家是條狗了。
傅琛捋著小博美的毛,應道:“好。”
他目送孟晚梔的小寶馬開走,一人一狗安分的站在原地。
那輛車是孟晚梔自己買的,四十萬出頭,跟車庫里那些動輒幾千萬的大佬放一起,身價噌噌長,她不愿開裴爺送她那些車,太張揚了,但是不拒絕婚約到期后,裴爺把這些車都送她。
嗯,的確是只圖錢。
孟晚梔卡點到公司,平時這最后幾分鐘,憋得跟尿急似的,就怕趕不上打卡,今天倒是慢悠悠的。
電梯門打開,裴聿禮站在里面。
她揚著笑臉,“總裁好,總裁您先走。”
人站在門口沒動。
男人一手把在電梯口,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
薄唇微勾,似有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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