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
李清嚇了一跳,指著那寫滿了字的布袋子愕然道:
“丁叔,你說這里頭,裝著個人頭?”
“那可不是!”丁原伸手解開布袋子,一個大好的人頭,頓時咕嚕嚕滾了出來。
“操!”
李清看到那活靈靈的人頭后,頓時就爆了一句粗口。
娘的!
“丁叔啊丁叔,我知道武夫都是靠著砍下敵人的人頭掛在褲腰帶上,回來算作軍功的。
可是,你的口味要不要這么重啊?
先前去我家吃飯的時候,你就提著這東西?”
“嘔——”
李清當場就有了生理不適的感覺。
丁原嘿嘿笑著:“小少爺,這也沒味兒啊!咱也不是那么重口味兒的人吶!”
“而且,也沒血淌得到處都是的惡心樣子。”
“嗚嗚嗚……”
人頭的嘴巴上被貼了一張禁封真符,但他那張圓滾滾肥嘟嘟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很想掙扎著滾走逃走遠離此處。
可是,這屋子卻像是一股莫名的力量,不論這人頭往什么地方滾,他都會不受控制地往張熹腳邊聚攏。
“這還是活的啊?”李清震驚不已。
“當然是活的,甚至還能說話呢!”丁原一腳踩住那掙扎著想要滾走的人頭,把貼在人頭嘴巴上的真符揭掉。
下一刻,等丁原抬起腳后,這人頭也不滾,也不掙扎了,好似一個皮球一樣原地彈跳著給張熹磕頭。
“別殺我啊!圣人!圣人別殺我啊!我只是個被人利用的棋子,人家利用完了我,就想借用圣人的手殺了我!”
聽著那一口一個圣人的稱呼,李清眼神都犀利了起來。
當代文壇盟主,也確實是被稱為圣人,但是這是極度正式的場合,才會這么稱呼的。
很顯然,這顆奇怪的腦袋,相當會說話,開口就是討好張熹的馬屁。
至于節操什么的?
命都快要沒了,誰還在乎那玩意兒啊?
“你嘴巴要是真的這么甜,那何至于身子都沒了,就留下一個頭呢?”
張熹忍不住笑了,揮了揮手,示意丁原把腳抬起來。
李清微微一驚,老師和這個奇怪的人頭還是“熟人”?
“圣人啊!你是不知道啊!邪教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本來以為吃吃喝喝,睡睡玩玩,然后欺負人就完了,誰知道……”
“打住,這次靠山屯的事,是你做的?”張熹道。
圓滾滾的腦袋立刻撥浪鼓一樣地搖頭:“不是,小的哪有這么大的膽子呢?”
“不老實!”丁原抬起腳來,就要狠狠踩下。
“啊!真不是,我本來偷了個身子,準備繼續在白蓮教混的,結果被無生老母察覺到了,祂老人家還沒出手,我的身子就崩潰了,那地方是天罪造成的!”
“天罪?”李清眼神一凜,如果這腦袋說的是真的,就是小嫂子滅了他偷來的身子?
真離譜!
“三十年前京都一戰,棄天道主被鎮壓鎖龍井,無生老母在天上被隔空重傷后,退回天上陷入沉睡,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醒過來?”
丁原低吼著,目中的怒火簡直要變成實質性的火焰灼傷那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