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前敢這么做,那就代表他們不虛——老子就是不認,你能怎么滴?
全村人可都看到我們動用真符了。
娘的!
真符不要錢啊?
“而且,你說的是天剛亮,一只火鳥落到了你家房屋上后,你娘子不見得,對吧?”
程奇笑呵呵地走上前去交涉,他和章安那怒目金剛的樣子對比起來,真有一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效果。
李清就喜歡這種分工明確的團隊,待在里邊,那是真的舒服。
“這……”劉三遲疑不定起來。
章安趁機冷哼道:“昨天你娘子身上的邪祟,我們是驅走了的,今天早上,你家屋頂上出現一只火鳥后,你娘子就不見了,那就是撞到別的邪祟了,那么請問,這關我們什么事兒?”
“難不成……你花了五百文錢,還要我們保你一輩子不成?你這五百文是不是太大了點?”
一番氣勢如虹的連續發問,頓時給劉三問得答不上話來。
這邊領頭的差役便推搡了一把劉三:“行了!爺爺來這里是另有公務的,你這事兒不占理,自己滾回去找你娘們兒去吧!”
劉三哭喪著臉,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嘴巴動了動后,見差役頭把眼一瞪后,他只好灰溜溜地轉身往回走去。
見此一幕,李清和楊烈頓時松了一口氣。
而程奇和章安,也同樣松了一口氣。
娘的,就這么點破事兒,給幾人搞得如臨大敵一樣,還以為是作假這事兒讓劉三知道了呢!
“喲,山字營這幾位兄弟,你們這是跑著來干嘛?”
程奇交友廣闊,立刻就和四位差役聊了起來。
“還能干嗎?”為首的差役有點無奈道:“上頭的老爺下發了令書,說讓我們來靠山屯查案,還是五年前參商進山收人參失蹤那案子。”
“這事兒?”程奇似乎知道一些,招呼著幾人在樹蔭底下坐下。
稍微聊了幾句后,李清這才弄清楚,那個劉三是被吵醒的,聽著院門外有人說自己家屋頂有一只渾身著火的大鳥。
然后就發現自己媳婦兒不見了。
也不知道人群里誰說了一句,會不會是邪祟沒祛除干凈?
結果,這劉三就上頭了,要來找人,可這才發現自己等人昨天晚上被黃王求救,來到了靠山屯。
他就匆匆趕往靠山屯,半路上遇到了四位前來靠山屯公干的差役,于是就開始上前訴苦。
差役也就順勢而為,領著他往靠山屯過來,半路上就遇到了往回趕的四人。
至于那參商,說來也是離譜。
憑空一個大活人,就那樣稀里糊涂地消失不見了。
參商的兒子在去年考上了秀才功名,年輕有為,再加上乾國的規矩,地方官員的政績和培養出多少考取功名的讀書人掛鉤。
而這個參商的兒子,才學驚人,將來極有可能會考上舉人,所以縣令就特別看重此人。
甚至外界有傳,說縣令好像有意將女兒許配給這個年輕秀才云云。
一來二去,秀才便想辦法,在縣令面前提及自己父親失蹤的事情。
故而,這才有了四人來走訪靠山屯這事兒。
領隊的差役頭喚作王玉振,把事情給程奇說了一遍后,便道:
“聽著說,劉家你們收了五百文,黃王那老小子在靠山屯吃了大虧,轉手給你們后,又貼進去兩百文,靠山屯的是八百文,合在一起那就是一貫錢,你們這一趟,倒是裝大發了!”
“嗐,運氣好罷了!”程奇擺擺手:“哥幾個的公干還有多長時間才結束?”
“按照規矩是兩個月,我們這還有半個月就結束,但若是身上擔著調查的案子,那就得延期。”
王玉振抖了抖身上的差役皂袍,吐槽道:“這狗屁官差,爺爺真的是一天也不想干了,之前在軍隊里,接點私活,還能把日子過滋潤起來,可穿上這身狗皮,娘的,真難啊!”
“嗐!瞧你這話說的,咱們這些底層的軍吏,比不得讀書老爺,說到底熬過去就好了,倒是……”
王玉振看著眾人身后,存在感極低的李清,滿臉好奇之色。
“這位兄弟,看著有些面生兒啊?老程,你不給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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