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流水聲,獅子頭源源不斷的流出溫水來。
浴池水霧繚繞,姜不喜一身松散的靠在剛硬的胸膛上,青絲纏繞墨發,生出無限曖昧來。
北君臨臉色不是很好,眉眼間有著沒有盡興的情欲,俊臉上頂著一個囂張的巴掌印。
“你不是為了張承微守身如玉,今夜都不踏入后院嗎?”姜不喜的聲音懶倦又嬌媚。
北君臨太陽穴一跳,大手掐起了她的臉,一口咬在了她紅唇上。
“又欠教訓了是不是?”
“嘶!”
“啪!”
北君臨臉上又新鮮出爐了一個巴掌印。
“你個毒婦,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好啊,最好連我肚子里你的種也一并弄死。”姜不喜微揚下巴,囂張極了。
“你…”北君臨一口牙齒咬碎,卻又不能拿她怎么辦。
他堂堂北幽國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也沒有哪個女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只有她。
一個惡毒又囂張的女人。
可就是這么可惡的女人,腹中有了他的孩子。
哼!
等她生下孩子就殺了她。
“起來了,泡久了對身體不好。”北君臨拿過池邊的毯子,裹住了姜不喜,抱著她出浴池。
姜不喜懶的動,享受他的伺候。
絞干頭發,穿上舒服的寢衣,送進暖烘烘的被窩里。
北君臨伺候了她好半天,好不容易能在床上躺下來的時候,被她一腳踹下了床。
“嘭!”
北君臨眼中翻涌起怒氣,一張臉難看至極,“你個毒婦又干什么!”
“抄女戒去。”還想禁她足,還想罰她抄女戒,不治治他都要造反了。
“你再說一遍!”北君臨咬牙切齒,頗有種她要是敢說,他就掐死她的架勢。
以前讓他喝助孕藥,現在又讓他抄女戒,他堂堂太子殿下,抄女戒,開什么玩笑!
“抄女戒十遍。”姜不喜一字一字說的賊清楚。
“我不抄。”北君臨就要上床睡覺,結果被姜不喜扭了一把腰間的肉。
頓時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你不抄,以后別想上我床。”
“孤有的是女人!”北君臨氣的甩袖而去。
深夜。
雕花拔步大床上,一個女子睡得安穩,青絲披散在軟枕上,美的動人心魄。
大床正對面,一張書案,燭光搖曳,書案前端坐著一個一臉冰霜的美男子,他正揮筆疾書。
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贊譽太子殿下勤政愛國,挑燈批折子。
但如果走近去看,就會看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在罰抄女戒!
……
姜不喜早上起來,舒展了下身體。
寢殿中并沒有人,平日里寶兒珠兒已經差不多準備好洗漱用品了。
“寶兒,珠兒。”姜不喜喊了一聲。
推門聲立即響起,寶兒珠兒低著頭走了進來,不敢亂看。
她們跪在床邊,“娘娘,是要起了嗎?”
姜不喜看到她們這拘謹又規矩的樣子,有些好笑,“太子殿下不在,起來吧。”
寶兒珠兒聽見,緩緩抬起頭來,見床上確實只有側妃娘娘一人。
她們扭頭在房中找了一圈,都沒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呢?
她們在門口守了一夜,都沒有見太子殿下出來啊。
“娘娘,殿下呢?”
姜不喜指了指那扇窗戶,“翻窗走了。”
寶兒珠兒人傻了,太子殿下翻……翻窗走了?
兩人的下巴都驚掉了。
堂堂一國儲君,正經大門不走,翻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夜襲小娘子的淫賊呢。
姜不喜穿鞋下床來,她一身薄紗,白皙肌膚若隱若現,披散著的頭發長過腰間。
她走到書案前,桌面上整齊放著一疊用鎮紙壓著的紙。
她抽出一張,上面滿滿當當的字跡。
這一手字體筆力遒勁,兼具沉穩與鋒芒。